堇初瞳孔剧烈收缩，陷入沉默。

一看到祁艶，韩多多松口气，眼睛亮起。

他连忙摘下医用手套，走到祁艶身边：“祁医生，你来了”

他一靠近，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祁艶瞥一眼。

韩多多不自觉站在原地，再没靠近。

韩多多擦掉嘴上的血，让开路：“来来，一起”

祁艶走进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目光从三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刘再仔，庆宁宁靠在墙边。

刘再仔长得瘦小，皮肤白，他发疯：“不，不，我不是故意捅死你的，是你太恶心了！再来一次我还是要捅死你！我是个男的你看不出来？我一进屋你就把我往床上报，还跟我嚷嚷什么，就算睡了我，法律也不会保护男人，无法判强，奸，你要不要脸？！！”

刘再仔对着空气疯狂大喊。

另外一边。

精神病院门口，大树底下。

赵堇初耳朵里塞了一个耳机，手机上正在实时播放刘再仔发疯场面。

赵堇初还沉浸在刚刚韩多多是怪物的冲击力里，好半天，脑子里慢慢捋了一遍刘再仔的话。

这人发疯，竟然很有逻辑。

赵堇初开口：“再转一下，我看看下一个”

祁艶不情不愿挪了一下身体。

他领子上被塞了一个针孔摄像，摄像头扫过庆宁宁，庆宁宁跟刘再仔发疯不同，她是小声嘀咕，很害怕：“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长这么好看，让你难受的”

都进精神病医院了，还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问题，还在道歉。

最后落到了床上杨美的身上。

杨美躺在床上，身体在抽搐。

这个屋子灯光有些昏暗，赵堇初询问：“她醒了？”

祁艶走上前，赵堇初沉默了。

就见床上，杨美心脏破了个大洞，被活生生挖出了一些肉，她已经死了，只是身体太痛，在抽搐。

就像是平常吃鱼，把脑袋切了，鱼身体还会有反应，来回动。

韩多多拿了跟牙签，在剔牙，为了礼貌，他还用手遮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