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敷药。

美人鱼面色警惕。

赵堇初抬抬手里的纱布：“这个，敷在伤口上，止血的。”

美人鱼伤口处的鲜血还在流，它面色惨白，一动不动。

赵堇初想到自己的目的，慢吞吞靠近，把纱布摁在了它的伤口上。

美人鱼发出一声悲鸣。

一众仆人都面露不忍，恨不得自己代替人鱼受伤。

众人都跪着，小心祈祷，希望人鱼快快好起来，继续庇佑他们。

赵堇初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安静等着。

等它安静了，这才开口：“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只黑尾人鱼？”

美人鱼面色一下子警惕起来。

它从刚刚就闻到赵堇初身上有艾莫尔的气息，哪怕那股味道已经很淡了。

这个女人跟艾莫尔有什么关系？

几天前，艾莫尔突然出现，重伤了它。

它陷入昏迷，等它再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赵堇初一看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美人鱼明显很排斥艾莫尔。

她抿抿唇。

都到这时候了，她也不想止住话题，又问：“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它还好吧？”

美人鱼皱眉。

它没感受到赵堇初身上的恶意，终于还是开口：“它好的不得了。人类，不要靠近它，会变得不幸。”

赵堇初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无论人鱼还是人类，都讨厌黑尾人鱼，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也就不想跟他们掰扯。

河流上游十几米处的地方。

一条黑尾人鱼潜在河流里，将那一幕幕全都看进眼里。

它看着赵堇初给那美人鱼上药，听那一人一鱼的谈话。

黑尾人鱼的尾巴一甩一甩，表情阴沉。

它一言不发，转头离开。

夜晚降临。

城堡后院，河流处。

一声人鱼刺耳的悲鸣声再次响彻。

赵堇初大晚上被吵醒，管家急匆匆：“堡主，人鱼死了。”

赵堇初愣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