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不再像先前惨白如死人的骇人模样。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眉宇间的阴沉也消散了。

俞意衡看得出陆循光的状态很好，但不确定这身体里存活的是哪一个，就没敢开口。

陆循光对着两人微微一笑，“二哥，合作愉快。”

一句合作愉快，再不知道活下来的是谁就是傻子了。

俞意衡其实没想过陆明会输的如此轻易，什么都没留下。他以为陆明就算是输，也会让陆循光遭受巨大的痛苦，肯定要缓上好些时日才行。

柏霖淡淡的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陆循光看向俞意衡，又对着一旁的柏霖说：“大哥身体恢复的不错，想来二哥也能放心。”

俞意衡听出陆循光不是关心他的意思，而是想让柏霖按照先前答应的要求开始行动。

柏霖没想拐弯抹角，直言问道：“要杀谁？”

陆循光先是一愣，随即递给柏霖一张纸。俞意衡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字，发现自己不认识就收回视线没吭声。

“二哥可以现在就去，我同大哥说会儿话，有我在不必担心有旁人来打扰大哥。”

柏霖看向陆循光的眼神写满不放心，陆循光无奈摊手，“二哥是怕陆明还会出现伤害大哥？放心吧，陆明已经彻底消失，我想要什么二哥清楚，大哥在我这里只会好好的，绝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俞意衡也想从陆循光那里知道些情况，而且不觉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对上陆循光就是劣势，扭头朝柏霖开口：“小漂亮，你去忙。”

柏霖听到俞意衡这么说就没再停留，快速收起纸条消失在两人眼前，完全是要速战速决快点回来的架势。

陆循光对柏霖的身手见怪不怪，如果不是忌惮柏霖，他当时也不会送上门去非要谈条件。

俞意衡抬头看了眼天空，感觉今天的天都湛蓝几分，视线落在陆循光身上提议：“进去喝口茶吧？”

“好。”

俞意衡想问的无非是关于陆明，而陆循光一进门就没打算隐瞒。

“我想知道大哥究竟做了什么，我本以为我跟陆明要争个你死我活才会罢休，结果他什么都没争。”

陆循光很清楚自己当时的脆弱状态，如果陆明铁了心要争，他败的可能性非常大。偏偏陆明放弃了争，只是一脸平静对他说：“阿衡当年不要我救，选择赴死。那么多年过去，我一直都无法释怀。我还记得他很早之前跟我说过，我要是不嫁给他，以我的野心会带领陆家往上走的更高更远。可是我从没觉得我选错了，我的野心在爱他这个选择面前不值一提。”

“陆循光，你跟我很像，替我走走我没走过的路吧。”

俞意衡没想到陆循光会这样说，天地可鉴，他对陆明做了什么？分明是陆明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一个沉睡多年的人，还是你们把我救醒，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