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的机械义眼警报声如同尖锐的蜂鸣器在耳道里持续轰鸣,视网膜上疯狂跳动的红色警告框几乎遮蔽了全部视野,刺目的红光让她的眼球阵阵发疼,太阳穴也随着警报的节奏突突直跳。′x-i\n_t/i·a!n~x`i?x_s-..c_o!m?银色长袍人喉管处的数据流如同汹涌的蓝色怒潮疯狂窜动,那幽蓝的光芒如同拥有生命般,顺着脖颈复杂的机械脉络蜿蜒蔓延,在空气中拖拽出一道道泛着冷冽寒光的轨迹,每道轨迹都像是冰冷的金属蛇在诡异地游走。刺鼻的电子元件烧焦气味弥漫四周,那味道混合着融化塑料的刺鼻焦臭与电路板燃烧的呛人气息,令人胃部翻涌作呕。为首的长袍人缓缓抬起手臂,关节处齿轮转动发出 “咔咔” 的干涩声响,仿佛生锈的机械装置在艰难运转。他指尖的棱形武器晶体表面拓扑结构不断增殖变化,宛如一张由精密线条编织而成、不断收紧的死亡之网。暗物质在枪口凝聚成一个高速旋转的黑色旋涡,所过之处,空气发出高频刺耳的撕裂尖啸,仿佛现实的空间正在被无形的巨爪无情撕开,周围的光线也被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折射出五彩斑斓却又令人眩晕的光芒。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林晓突然注意到自己手背发光线路的排列方式,竟与长袍人武器上的量子符文有着惊人的相似。那些细密的线路在皮肤下如同被唤醒的古老图腾般闪烁,一股诡异的共鸣感从神经深处骤然传来,让她的太阳穴仿佛有电流在疯狂乱窜,突突跳动得愈发剧烈。她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在某个充斥着冰冷金属气息的昏暗实验室里,头顶的荧光灯发出令人烦躁的滋滋电流声,年幼的自己正好奇地注视着一个与芯片极为相似的装置,装置表面流转着神秘莫测的蓝光。而在装置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银色长袍的模糊身影,那身影的面容完全被阴影笼罩,看不清任何细节,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如同实质的寒冰,让她不寒而栗,仿佛被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种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头顶。
“这不可能……” 林晓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声带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都显得无比艰难。她的战术目镜防护罩上的裂纹如同蛛网般不断扩大,淡紫色冷却液顺着镜片边缘缓缓滴落,在零重力环境中悬浮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水珠中倒映着周围扭曲变形的空间和银色长袍人冰冷如刀的眼神,那些眼神仿佛两把锋利的冰锥,直刺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跳都几乎停滞。
陈宇的身体闪烁得愈发剧烈,银色光芒从他身体的裂痕中如同沙漏中的细沙般不断泄露,仿佛即将熄灭的烛光,每一次微弱的闪烁都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他敏锐地察觉到林晓的异样,焦急地大声喊道:“林晓,别被干扰!集中精神,找到芯片与核心的共振频率!”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担忧,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里还夹杂着刺耳的电流杂音,仿佛他的存在正在逐渐变得不稳定,随时都可能消散在这茫茫宇宙之中。
林晓咬了咬牙,强行将注意力从诡异的记忆和不安的情绪中拉回战场。她握紧菱形发光体,试图调动其中的能量,然而,发光体内部的微型齿轮却逆向转动得愈发疯狂,金属齿牙摩擦产生的尖啸声震得她耳膜生疼,那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用力刮擦黑板,让人头皮发麻。锈屑如同黑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她的战术服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孔,布料被腐蚀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升起阵阵白烟,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虫子在啃噬着她的衣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正在与她激烈争夺发光体的控制权,那力量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呼吸困难,心脏也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十二名银色守卫同时发动攻击,六棱形炮管喷射出的幽蓝光束如同密集的雨幕,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光束表面跃动的纳米级分解粒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所到之处,空间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无数巨石,还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如同密集的鞭炮在耳边炸开。林晓在光束的缝隙中狼狈地躲闪,她的战术服被光束擦过的地方瞬间碳化,焦黑的布料在零重力环境中缓缓飘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那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呛得她剧烈咳嗽不止,眼泪都咳了出来。
陈宇见状,拼尽全力推动量子矩阵。银色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而绚丽的轨迹,与幽蓝光束激烈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强光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仿佛瞬间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