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握着发烫的密钥,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如同枯藤般在皮肤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皮肤的束缚。+r?c,y,x*s~w..~c^o*m_掌心被金属密钥的棱角割裂,血珠混着冷汗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符文凹陷处汇聚成暗红溪流,那溪流缓缓流动,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如同一条流淌着鲜血的暗河。那枚钥匙表面刻满的扭曲符号突然泛起微光,细密水珠从符文深处渗出,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磷火般的光泽,恍惚间竟像是无数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符文间隙开合,每一次 “眨眼” 都伴随着细微的骨骼摩擦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水珠渗出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骤然降温,陈宇的睫毛上甚至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在幽蓝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水珠滚落石砖的瞬间,接触点腾起缕缕白烟,刺鼻的硫磺味裹挟着腐肉气息钻入鼻腔,呛得陈宇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仿佛被一团火灼烧。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发现靴底传来黏腻的触感 —— 方才滴落的水珠正在腐蚀地面,石砖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皲裂出蛛般的纹路,那些纹路迅速蔓延,如同有生命的藤蔓在疯狂生长,还伴随着细微的 “咔咔” 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城堡外呼啸的罡风突然戛然而止,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掐住咽喉,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这份诡异的死寂中,他脖颈后的冷汗顺着脊椎滑入衣领,而手中的密钥正发出频率越来越快的震颤,仿佛在呼应某个来自深渊的召唤,那震颤透过手掌,一直传到心脏,让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远处的树木在罡风骤停的瞬间,枝叶保持着扭曲的姿态,如同被定格的恐怖画面,没有一丝摇曳。
远处钟楼传来锈蚀齿轮卡顿的声响,每一下都像钝刀刮过耳膜,刺耳而又令人烦躁。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形成悠长的余韵,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令人不安的寂静。陈宇忽然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异常的共鸣,与钥匙上某个符号的震颤频率完全吻合,一种想要将钥匙插入最近锁孔的冲动如潮水般涌来,那冲动如此强烈,几乎让他无法抗拒。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克制住,掌心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染红了密钥,鲜血在密钥的纹路中蜿蜒,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血管。此时,天空中原本明亮的月亮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四周陷入更深的黑暗,只有密钥上的微光在闪烁。
陈宇的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寒栗,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刺入皮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顺着脊椎蜿蜒而下,在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痕迹。他还未及反应,脚下青苔覆盖的石板突然发出细微的 “咔嚓” 声,那声音像是从远古墓穴深处传来的丧钟,沉闷而又带着某种不祥的韵律,仿佛某种古老封印被打破的预兆。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石板表面蔓延,如同活物般吞噬着青苔的翠绿,青苔在裂缝的侵蚀下迅速枯萎,变成灰黑色,还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味。他猛地低头,瞳孔瞬间收缩 —— 裂缝中渗出的黑色黏液正冒着气泡,如同沸腾的沥青。黏液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眼状凸起,每一个都在转动着打量他,那些浑浊的 “眼珠” 里翻涌着令人作呕的灰绿色雾气,仿佛在凝视着他的灵魂,让他感觉自己在这诡异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更诡异的是,黏液表面开始浮现模糊的人脸轮廓,扭曲的五官似哭似笑,半透明的嘴唇翕动着,无声吐出他听不懂的音节,那音节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某种尖锐的高频嗡鸣刺入耳膜,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鼻腔里充满铁锈与腐殖质混合的腥甜气息,让他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变形。
那些黏液沿着他的战靴边缘蜿蜒爬行,青紫色的流体表面泛着诡异的磷光,所过之处石板发出腐蚀的滋滋声,如同无数牙齿在啃噬岩石,石板表面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还不断有黑色的碎屑掉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腐肉般的腥甜气息,令人胃部翻涌,陈宇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喉咙里不断泛起酸水。黏液如同活物的触须,表面不断凸起细密的肉刺,试探着猎物时会骤然收缩,在靴面缠绕出类似古老符文的诡异纹路,那些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施加某种诅咒。肉刺扎入皮肤的瞬间,陈宇感觉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体里乱窜,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随着黏液顺着皮革缝隙向上攀爬,冰冷潮湿的触感里夹杂着电流般的麻痹感,所经之处汗毛根根倒竖,脊椎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更可怕的是,他发现靴面皮革正在肉眼可见地发黑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