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了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图腾。
“初代秩序者从来不是毁灭者,他们是疯狂的造物主 ——” 林晓的声带在剧烈震颤中发出撕裂金属般的锐响,空气里弥漫着焦糊的臭氧味。她脖颈后的皮肤以骇人的速度隆起,银白色纹路如同液态汞般游走,在皮下织就精密到令人窒息的回路,每一道凸起都映照着头顶穹顶悬浮的古代星图。
身后骤然浮现的半透明虚影裹挟着时空扭曲的嗡鸣,混沌的能量流在其中不断坍缩又迸发,恍若创世之初的星云在疯狂呼吸。虚影中隐约可见十二道旋转的门扉,每扇门上都篆刻着早已湮灭的古老文字,那些文字随着虚影膨胀渗出暗紫色的光,在地面投射出诡谲的阵纹,将方圆百米的空间割裂成无数镜面般的碎片。
陈宇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颅骨内来回穿梭。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皮肤上留下蜿蜒的凉意,浸透的衬衫紧贴后背,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黏腻的布料,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状的血痕渗出点点猩红,却仍止不住浑身战栗,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鼻腔里充斥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着自己身上的汗腥,在喉间凝成一团令人作呕的酸涩。
耳中突然响起高频的嗡鸣,像老式收音机收不到信号时的杂响,又像是千万只蜂群在颅骨内疯狂振翅。视网膜边缘开始泛起诡异的青紫色光晕,视野里的仪器设备逐渐扭曲变形,金属支架化作扭动的藤蔓,显示屏上的数据流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虫蚁在蠕动。他踉跄着扶住操作台,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指腹传来操作台冰冷的触感,却无法驱散从脊椎深处蔓延开来的刺骨寒意 —— 那寒意像是从时空裂缝中渗出的永恒冻土,正一寸寸侵蚀着他的生机。
瞳孔里倒映着那些不断更迭的虚幻面容,青铜面具表面流转的幽光如同活物,正将他拽入记忆的深渊。扭曲的祭司被剥下的皮肤垂挂在骨节上,每一次狞笑都伴随着肌肉组织撕裂的声响;身披锁链的少女脖颈处缠绕着暗紫色勒痕,空洞的眼神穿透他的身体,望向更遥远的虚空;还有无数张五官错位的孩童面孔,肿胀的嘴唇开合间,吐出带着腥甜气息的古老音节,在密闭的空间里形成诡异的共鸣。
祭坛上的青铜面具突然发出蜂鸣,陈宇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那些破碎的噩梦碎片开始重组 —— 他分明看见自己的面容,正被镶嵌在面具中央的凹槽里。
青铜面具棱角处凝结的暗红血渍,在摇曳烛火下泛着陈旧的铁锈味,像是干涸了千年的诅咒。镶嵌的红宝石在阴影中泛着妖异的光,表面细小的裂纹如同血管般密布,仿佛是用远古祭品的心脏打磨而成,内里封印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当他凑近细看时,竟在宝石深处看见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与他对视。
额间的水晶第三只眼流淌着液态星光,每当眨动时,周围的空气就泛起蛛网般的裂纹。裂纹中隐隐透出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低语,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在虚空里抓挠。陈宇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进了诡异的节奏,与面具散发的嗡鸣共振,仿佛某种远古契约正在苏醒。水晶表面渗出细小水珠,在烛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却将墙壁上的影子拉长成三头六臂的魔神轮廓。
这些面孔如同被无形力量牵引的星屑,在混沌中不断重组。青铜古镜表面泛起诡异涟漪,十二张不同角度的面容以旋涡形态层层叠加,瞳孔深处燃烧着幽蓝火焰。扭曲的鼻梁化作蛇形纹路,翻卷的嘴唇渗出墨色粘液,最终拼凑出的面容既保留着陈宇棱角分明的轮廓,却又在右颧骨处生出鳞片般的凸起,左眼瞳孔分裂成三枚菱形,仿佛远古邪神借他的躯壳苏醒。
镜面涟漪突然暴涨,将虚影吞噬的刹那,青铜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那些字符像是活过来的蜈蚣,沿着镜面纹路疯狂游走,所过之处蒸腾起腥甜雾气。陈宇的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青黑色血管蚯蚓般隆起,顺着脖颈蜿蜒爬向裂开缝隙的额头。随着镜面纹路与血管同步脉动,右颧骨的鳞片开始泛出金属光泽,左眼三枚菱形瞳孔竟各自转动,折射出三个不同时空的残影 —— 远古祭坛上燃烧的业火、深海巨物睁开的竖瞳,以及自己倒在血泊中脖颈扭曲的模样。
镜中光影突然剧烈震颤,鳞片凸起处裂开细密缝隙,暗紫色雾气从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古奥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扭动,渗入陈宇皮肤之下,脖颈青筋暴起,浮现出与古镜边缘相同的饕餮纹路。左眼菱形瞳孔开始高速旋转,折射出无数重虚幻空间,每重空间里都有无数只枯槁的手从黑暗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