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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亮的杂记》中

成绩一直比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哪怕是分学校也不可能分到同一个,更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高中可以填。

“你准备填哪?”她面上冷静,但拉住我的手如个钳子一般,让我无法挣脱,不过那手的温度却烫得我一个激灵。

我想了想,报了一个我能上的学校的名字。

她顿了顿,松开了我的手,但目光却又冷沉,翻涌着什么情绪。

我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唉,你不会想填这个当第一志愿吧,真不至于,以你的实力去个重高没问题,犯不着为了和我一起玩去填个普高。”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很久才挤出一句:“你想多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里就讷了闷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连给她发消息也不回我,不过听初中同学讲,她好像去了一个离这里有点远的重高。

我当时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会考来这个学校嘛,肯定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如自己所预料地考上了那所高中,虽是普高,但在市里的高中排行中还是不错的。

高中三年比我想象中的更为逼厌难过,压抑的氛围让我喘不上去气,只能努力向上拼命着。

我常常能看到五点的太阳升起,五点的夜色依旧,看到十一点的月朗星稀,十一点的灯火长明,看到奋斗在青春里的个个少年,奔跑在梦想的长道里。

在这三年里,我也常常会想起那个不怎么爱笑的少女,想她在新学校生活怎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可每当我一想到她,我就会狠狠的甩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我自己不再去想她。

而我,我这人自小便以随遇而安为座右铭,适应新环境倒挺快,因着比较健谈又温和的性格,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只是夜里偶然被噩梦惊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床底,差点呼吸不上空气,如同置身海底,几乎窒息。

到了高三,一件件的事情让我变得沉默,让我变得更加成熟,我开始有点明白牧离雪待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又忍不住去奢望,奢望真有那么一束待我极好的光。

成长还真是一个让人腐烂的过程。

在这三年里我看透了人性,但我并不想细说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时间还真是磨圆了我的棱角。

我变得都与从前不同了。

我记得高三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

“抑郁症?我们那个年代从未没有过,我看她就是矫情而已,她就是看别人都有,自己想也想这么弄一下而已。”母亲尖锐的声音在空阔的就诊室里,她一把拉过我的手,将我拉出了就诊室。

我咬了咬唇,对她说:“妈,我们回家吧,我很好的,你看我天天笑嘻嘻的,哪来的心理问题嘛,你也别听那心理医生瞎讲,我们先回家吧。”

我好说歹说终于将老妈哄了回去。

“你也给我安分点,都要高考了,别整天弄有的没的,专心学习就好,其它事情你都别管。”她坐在我对面,语气很重地对我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她又接着讲:“心理有问题?叛逆?我们那个年代,每天都要担心吃不饱,睡不好,根本没有什么叛逆问题,你外公连五毛钱一针的预防针都不舍得给我打。现在你们吃得饱,睡得好,有什么好操心的?都是惯的,叛逆,都是惯的。”

这种话我听了不下几遍了,初次听到心里确实有点难过,但听得多了,觉得也就这样了。

我当作没听见般,冲她笑了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老妈,你会和老爸离婚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我是真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因为我觉得我们一家子人活像是独居动物,从骨子里透出股凉薄,让这种冷血的生物群居在一起,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些个冷血动物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我受够了这种与“利”字分不开的家庭。

“这种事情你们小孩不用管,你动动你那脑子想想,我和你爸要是真想离婚的话早在你出生后便离了,何必等到你弟出生以后?”母亲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头,笑着说。

可我莫名觉得那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渗人得很。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说离婚会在我出生后,毕竟我们家可是非常希望能有后代的,可能他们群聚在一起的原因便是繁衍下一代。

我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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