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一听,立刻捂住胸口,佯装痛苦地说道:“运气这么好。?兰^兰¨文`学` ?首*发~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的心脏可受不了这刺激!”
看着两个小辈在一旁说笑,王宏远伸手在王岳小腿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俩小子别在这儿闹了,眼下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瞎闹啥子嘛?”
停顿了一下,王宏远看向吴巧花,说道:“巧花,我不晓得你是咋想的,要是换作我,我肯定不会相信一个救过你家娃儿三次的人,会为了一只黑熊就使手段害他。
真要害他,以前为啥还要救他呢?又不是有啥深仇大恨。这个事儿,是张晨轩自己说的吗?”
吴巧花终于冷静了一些,回答道:“我家幺儿倒是没这么说!”
“这就对咯,张晨轩自己都没这么说,你凭啥说阳娃子害他呢?
还是说你家娃儿被黑熊扑了一下,脑袋就出问题了?想必他是清醒的吧,是不是被人害的,他自己能不清楚?
我就问你,是不是张晨轩那娃儿亲口跟你说的?”王宏远再次追问道。
听到这话,吴巧花一下子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本来想着来要点医药费,怎么就把事情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确实,张晨轩没说过这样的话。
虽然他伤得很重,但她能确定张晨轩脑袋是清醒的,并不糊涂,他自己也说了,是突然间遇到黑熊的。
她又想起了杨华德跟她说的那些话,对,就是杨华德,肯定是他故意引着自己往那方面想的。
那杨华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现在还能提钱的事儿吗?张晨轩还在医院里躺着,急等着钱救命呢,必须得说啊!
“是杨华德跑去跟我说,他顺着黑熊的脚印到山里看过。”
吴巧花心一横,舌头有些大,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管咋说,那黑熊我家幺儿也打过,人受伤了,狗也死了,那卖黑熊的钱,就该分我家幺儿一份!”
她这话一出口,冯晓萱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伸手一指自家屋子,大声说道:“钱就在屋里,你有本事就去拿啊?你这脸皮是城墙拐角做的吧,我都不晓得你咋还有脸开口要钱。
我和阳哥打的黑熊,跟他张晨轩有啥关系,凭啥要分给他?
哦。*躌?4.墈/书_ ¨首\发-他张晨轩被黑熊挠了,狗死了,他就伤到黑熊一根毛了吗?
我咋没瞧见打黑熊的时候,有他张晨轩在场呢?就被黑熊撵过一次,这黑熊就有他一份了?哪有这种道理。
反过来讲,我们打了黑熊,还算是替张晨轩报了仇呢,他不感谢我们也就罢了,还跑来找麻烦。”
宋阳这会儿也大概明白吴巧花的心思了,语气平淡地说道:“嬢嬢,我今天还尊称你一声嬢嬢,打猎这事儿,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常常十次打猎九次空手而归。
在我们这些撵山人当中,有个规矩:撵山围猎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偷懒,最后才加入队伍分猎物,猎头必须要点名三次,只有从头至尾都参加打猎的人,才有资格分猎物。
我跟你明说,他张晨轩没这个资格,这话不管拿到哪儿去说,我都有理。
我知道张晨轩被黑熊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急着用钱,你要是好好跟我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或许还能考虑借你一点。
但就凭你刚才那通乱骂,还跑来诬陷我,加上你这忘恩负义的德行,就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我以后再也不想跟你家有任何瓜葛!”
吴巧花一听,神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她心里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宋阳已经把话说绝了,不可能再帮她了。
王岳家也有钱啊,她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看向许少芬。
还没等她开口,王岳就直接把话头给堵死了:“别看着我妈,也别打我家的主意,我是不可能答应的。他张晨轩是死是活,跟我有啥关系。”
宋建国一直在门口蹲着抽烟,三根旱烟都抽完了。
直到这时,他在墙角磕了磕烟袋,吐了口唾沫,站起身来说道:“跟个婆娘费那么多口舌干啥嘛。骂也骂了,架也打了,总该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她呢。
走,先到大村子找张春贵,把今天这事儿跟大家讲明白。
另外,再到镇上找公安特派员,请他们来作证,当着张晨轩的面把事情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