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城区离开之后,李坤等人慢慢悠悠的来到了旧城区。¨幻~想′姬? ^首\发.
这里是县城最靠近山里的地方,也是各个山里的小村子里进城的必经之路。
之所以叫旧城区,是因为当年张家带着难民进山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安营扎寨,今儿开始发展的。
随着时代的不断变换,后面的城市规划,不管是建筑还是道路,肯定是越来越新,规模也越来越完整。
所以最开始的地方,就自然而然成了破旧的代名词了。
即便如此,旧城区还是比东城区要更加热闹,因为这里人来人往最多。
很多乡下人比较念旧,在他们眼里,县城其实只有旧城区这一代,对于其他几个后发展的城区,极少会去光顾转悠。
李坤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此处离家近,另一方面就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章制度。
旧城区剩下的居民们,也都是老一辈儿的人,土生土长的。
素质比之乡下好不了多少,甚至还有些人更加的没有下限。
因此就算上头想管,这帮人也不会答应。众怒难犯的情况下,上头索性也就放弃了管控。
进而整个旧城区充斥着三个字,脏、乱、差。
脏的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系统的管理,所以连环卫工人都不负责。.k~y,a¨n¢k·s..!c_o′m?
垃圾到处扔,也没人会处理。随地大小便,更是成了常态。走在路上,随处都可以闻到一股骚臭味。
而乱这个字,就更加的明显了。
一群刁民不服管教,可以说完全是不讲道理。遇到这类人,就算是蓝帽子也很难插手。
东城区菜市场即便有恶霸的存在,那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横行霸道的,有着自己的底线。
旧城区就不同了,这里的人做事只看心情,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用后世的话来说,此处和城市旁边的贫民窟极为相似。
信心满满的来到旧城区的一个路口,李坤等人当即停了下来,随后将木桶里头剩下的田螺拿了出来,摆放着开始叫卖。
邵欢因为被打的太狠,整个人已经萎靡不振。
便在路边的草地上找了个位置躺下,慢慢消化身上的内伤。
相比较之下,李坤可就好了太多了。即便是被群殴了,也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根基。
柳三月虽然气愤二人太没用,怎奈何如今在一条船上,只能硬着头皮在一旁帮衬。
然而卖着卖着,三人就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邵北进城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一千多斤田螺都给卖光了。+p?i?n_g+f,a¢n¢b_o~o.k!.~c_o^m,
他们在这里摆了半天的摊,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呢?
甚至于柳三月动用了自己的美人计,去路边对一些行人拉拉扯扯,依旧收效甚微。
反倒是遭来了不少人看傻子一样的冷眼。
“这到底咋回事啊,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凭啥咱半天都卖不出去一颗?”
柳三月彻底没脾气了,仅存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找个地方坐下发呆。
李坤本就被打了一顿,自然也没有多余的精神气消耗,摆着一张死鱼脸无精打采。
时间飞速流逝,日头到了头顶上,已经是中午了。
三人到现在一单生意没做不说,先前被打的时候架子车被弄翻了,连干粮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肚子里开始发出了一阵阵不满的抗议,那叫一个凄惨。
“都怪你个废物,连个干粮都看不好,这下咱全都得挨饿!”
李坤不满的瞪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邵欢,丝毫不在乎对方的伤势。
本就浑身难受的邵欢一听这话,气的喉咙里又冒出一股血丝。
他才是被打的最惨的那个,连走路都费劲了,哪还有心思去惦记干粮的事儿?
奈何李坤是长辈,邵欢想发火又不敢,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柳三月。
谁料后者头一撇,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里里外外受着夹板气,邵欢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过去。
三个人就这样谁都不理谁,守着摊位饿着肚子,活像是那被人遗弃的孤儿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的路过了摊位。
其中一人猛地回头,随即发出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