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刚的汗水混着他额头上流着的血,不但污了半边脸,半边脖子,连官服都湿了一大片了,甚至他面前的地上还滴了不少。-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很想为自己再讨价还价一番,可定价却是皇帝陛下,使只能是一锤定音的买卖了。
贾赦瞥瞥他,嘴角上挂着冷笑,对当今抱拳道:“陛下,就不劳烦侍卫兄弟们了,不如就让臣来执杖吧。”
当今皱着眉,心中喟叹:但愿这个家伙能手下留点情,不然,巫刚不死也残啊。
虽如是想,但还是允了。
巫刚觉得天都塌了,自己这段时间也太过得瑟了,以贾赦林如海的本事,怕是早就瞧出不对劲了,又兼之今天细棉布的事,以贾赦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老命休已啊。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勤政殿外,侍卫们早已摆好了春凳,取来了廷杖了。
贾赦撸着袖子,当今想出言让他收着点劲,却始终没能说的出口,瞧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见阮河还站在他身边,“你不瞧热闹去?”
“能去吗?”
阮河反问完,当今便黑了脸,指指他,“你也气朕,啊?”
阮河瘪瘪嘴,跑了出去。_h*o?n`g\t\e·x?s~..c~o~m/
当今气得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一旁的小白子公公忙又给奉上了新的。
话说贾赦走到巫刚面前,“巫大人,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巫刚瞅了他一眼,心道:“可不是,还是两亲家呢,可你能不能把你脸上那阴森森的笑意给收了呀?太吓人了~”
甭管巫刚是怎么想的,贾赦又在招呼侍卫们了,“兄弟们,把人给爷绑牢了,不然一棒子下去,偏了,那可就难讲了。”
“国公爷放心,指定绑结实了。”
贾赦在手掌心里呸了口唾沫,两只手搓了搓,这才接过了廷杖,嘴里三人还对巫刚说道:“巫大人,我来了啊,要是打轻了你得支会一声,免得旁人还以为爷徇私舞弊了呢。”
巫刚此刻也体会到了巫山那时候想立即原地去世的感觉。
那廷杖刚搁到他的屁股,他就吓得全身一哆嗦。
贾赦又说道:“啊呀,巫大人呐,这么激动干什么呀?还没开始呢。”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落下了结结实实的一下子,巫刚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贾赦又又来了一句,“有那么夸张吗?我这才用了一点点的力道呢。~s,h!u·b`x!s`.?c.o-m?”
接着一下又一下的,跟出来瞧热闹的徐冀,他的脸都揪到一块儿了,这每一下都是打的实打实的呀,巫刚的屁股蛋上已经在往外面渗血珠子了,等那八十廷杖都打完了,能活着都是祖上积了大德喽。
可以巫刚的德性,哪怕他的祖宗在底下都磕破了头,也保不住他了吧?
不同于徐冀鳄鱼的眼泪,阮河就觉得痛快极了,他手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打他两下子呢。
叫着叫着,巫刚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本圆润的屁股蛋子已经开花了,可是上半身跟腿脚都被绑在春凳上了,他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还没三十下呢,人便晕了过去。
贾赦撇撇嘴,“还真是娇贵,这就扛不住了,一半都还没到呢,哪位兄弟能提桶水来,快泼泼,他只是疼,咱们可累着呢。”
殿外面的声音不小,当今没漏听掉一个字,叹了口气,奏折也瞧不下去了,又抿了口茶,去了一趟恭房后,也来到了殿门口。
这时,巫刚已经被泼醒了,贾赦再次往手掌心里呸了口唾沫,搓了搓又抡起了那柄廷杖。
二十一下,二十二下,…,三十七下,四十八下,…,五十下,得,又晕了。
巫刚的屁股血肉模糊了,甚至有几下打下去的时候,都听到骨头的咔嚓声了。
再次将他泼醒后,贾赦又打了好几下,当今忙给叫停了。
“陛下,还没够数呢。”贾赦满脸毫不掩饰的意犹未尽。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且留他一命吧。”
“您都这么说了,臣自当遵从。”贾赦扔掉了廷杖,接过一名侍卫递过去的湿帕子,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又擦了把手。
当今瞅了一眼巫刚,对侍卫们吩咐道:“你们就这样抬着他,一路送回巫家,告诉沿途的百姓,巫家管家巫山奸杀巫陈氏,判斩立决,巫刚治家不严,内帷不修,朕罚之八十廷杖,以警效尤。”
“是。”
当今又看了看贾赦跟徐冀,“徐大人可知道该怎么结案了?贾恩侯,朕知你委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