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简直恶鬼出闸。他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找乐子,却不自知亦或压根不在意随之而来的代价。
很长一段时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他的人生格言,他洒脱神秘,追逐极乐。总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样,有恃无恐,他自认“李祈”会为他兜底。————夜风清凉,卢则坐于悬崖边上却并无整治步忌的快感,而是陷入对李祈的无尽思念。和对前世过往种种追忆,原来当真有迹可寻。“我看你捉弄步忌捉弄的挺得意的呀,怎么反倒叹气了?”目睹卢则全过程行动的邀瑶,此刻和卢则同坐在悬崖边上。月色晚风下,散漫晃着垂空的双腿,无意瞥见卢则面露郁色不由好奇。“想心上人呗。”卢则回得倒是干脆,嘴角牵起若隐若现的笑。说罢,他举起酒壶闷了一口酒。回味起来,有点苦。“……那位叫李祈的?”“正是。”卢则听到李祈的名字,莫名眉头一展。忽地想到了什么,扭头正色看着邀瑶一字一顿道:“所以,你少给我和步忌牵线。”邀瑶神色一怔。半响,莫名冲着卢则回了个“恶鬼”的口型。卢则笑了,“少招惹我,我谁都不亲。是个名副其实的白眼狼。”邀瑶哑然失笑,这人说话怎得如此不按套路。不过嘛,胜在有意思。微微上挑的眉眼露出几分欣赏,“你倒,实诚……”卢则又喝了一口酒,抬头望月。金发垂落眸光黯淡,侧颜显得忧郁。“李祈是例外,是特例。我当你是至交想拉你们见一见。只不过,这几日看来,你对他颇有些意见。既然如今,不见也罢。”末了又道一句:“我从不强求。”前世你千求万求也未得一见,如今轻巧答应你了反倒没了兴致。人啊总是奇怪,老爱求些求而不得。一瞬间,邀瑶又愣住了。不强求?她认真打量起卢则的脸,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又或者说,卢则实在太迷。纵他实话实说,可他的实话总不大能让人信服,让人觉着使诈。使诈细究下倒又颇有些不妥……像,真话反说。对,是这个。真真切切却也表里不一卢则。想明白这点,邀瑶自然而然意识到原来卢则心似明镜,很多事他明白的很只不过没说。既然今时,他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见!怎能不见。改日你挑个日子,我定要去拜会拜会这位李公子。料想他究竟何方神圣竟能让狂徒卢则,你如此死心塌地。”邀瑶笑得潇洒,语气却略见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