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慌忙错开视线，如遇大雷。

卢则若有所思，眼里勾起若有若无的阴寒。

朝着身边的宫女，不经意笑问：“那位道长？有意思。”

宫女听出卢则的兴致，抬起看着他一直害羞发红的脸。丝毫不设防，说出道长了来历。

说到一半，王后的贴身宫女来了，看着喋喋不休的小宫女眼神冒冷。

卢则敏锐捕捉到这个细节，在对方要开口打断之时。抬手在小宫女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单纯的小宫女后知后觉，略显局促地闭上嘴。

“多谢。”卢则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被她听到，你就小命呜呼喽。

*

卢则被领进议事殿，入目，高座之上的正是王后虞舒。

二人见面，简单客套寒暄了几句后。

王后便给卢则画饼，大概意思如下。

——卢胜真敢伤你，我便把他调派其他地方去。

——你不走，留着李祈未尝不可。

卢则轻呵一声，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对虞舒抛出的话一概不听。

对方越是说的口干舌燥，他就越是气定神闲。最后掐准时间，十分干脆利落的回绝了她的挽回。

“我不想和你谈，我要见卢远。”抬起的蓝眸泛着人畜无害的笑却隐隐带着一丝凛冽的冷意。

照虞舒看来，这近乎是一种压根不屑于讨价还价，胜券在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