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一年书,最后就彻底不进宫上书房了,我哥他们大一点的迟早都在一块儿,康安哥小时候话虽然不多,但他最护犊子,不止护他的弟弟,连我们几个都护,我们都是臣子,在宫里平时都是要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事,我们小时候有一年永璇老欺负我们,那时候他额娘嘉贵妃正得圣宠,他经常欺负我们,连永琪都逃不过,那时候全凭康安哥悄悄帮我们,永璇不太敢欺负他,一是因为他大一些,二是康安哥不仅出身高,还从小在长春宫养大的,永璇多少还是得顾忌着,但我们几个就不行了,我跟我哥还有老三隆安,就是重点被欺负的对象,老二长安长得凶一些,一天又不理人,所以长安哥勉强算是逃脱了,老三跟我和我哥深受其害,永琪强一点,永琪怎么说都是他哥哥,反正那时候就是康安哥经常帮我们,最后永璇惹了不能惹的人,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我们才逃脱,过上了好日子,康安哥厉害的不得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给他下毒,他还不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悄悄忍着,想着前一天只给他下了半钱,他就是不舒服,并没有危害到生命就忍着了,自己也觉得麦尔丹应该不敢当着我们的面直接毒杀他,所以昨晚麦尔丹给他递的水,他还是喝了,没想到那个马钱子跟他吃的药又相克,他昨晚忍不住了,才撑着回了自己内院才倒下,他也是看永琪还有我哥他们跟麦尔丹那么熟络才不想计较的,昨晚他又主动说要放了麦尔丹,咱们一下就明白他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我哥心里能好受吗?”
尔泰一席话完,小燕子又忍不住眼泪往外冒了,她轻斥道:“这个傻瓜,人家给他下毒他都受着,麦尔丹跟我们熟,跟他又不熟,说出来又怎样,我们还能护着麦尔丹嘛,我真服了这个傻瓜。¢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萧剑静静接道:“我看还有其他原因在里面呢,敬斋为什么不反抗,估计也是太累了,想赌一把,你们还记得灵安当时跟我们说的,那年我们从苗疆回京,前一天晚上他跟灵安鄂春他们喝酒,喝多了说的醉话,灵安说他当时醉酒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的是太累了,不如死在外面算了,还有不想进宫,不想看到皇上,想早点解脱,灵安跟鄂春当时是被他说的不想进宫不想看到皇上吓得瞬间酒醒,我估摸着他说太累了,想早点解脱也是真心话,想一下这几年在北京,他看起来也还好,咱们出发前,皇上又逼着他娶亲他自己又实在不想娶,心里压着不少事,再加上这些年一个人过的确实苦啊,这几年在北京他也很少回家住,时常都是一个人在大营里住,那天晚上灵安也说了隆安说他大哥这么多年就是他大嫂病重弥留之际的那几天才第一次踏进他大嫂房中照看,心里真是够苦的,所以干脆有个契机也就赌一把了。”
萧剑说完,坐着的几人面色苍白,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动弹,萧剑思索一瞬,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又低声道:“就跟当年阿木眼睛看不见时,那天我们在会宾楼聚会完,回了宁园,那天晚上我跟萧晨要说点事情,萧晨就没跟着他,让阿香阿山扶着回他们青山院,走到路上他闻到荷花香,改道去了荷花湖,他眼睛又看不见非要去湖边干什么呢,最后还把阿香阿山给赶回去拿花瓶,阿木武功那么厉害,轻功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飞不过荷花湖,家丁说他当时在空中直直的掉进了湖里,掉进去就算了,他水性好得很,就算他眼睛看不见落了水没有方向游不了,他也不挣扎,不在水里扑腾,直接就沉底了,我跟萧晨那晚把他捞上来身上都多少沾的有湖底的淤泥,萧晨最后看他有气了,吓得直接就倒在一边,眼泪哗哗流,还不是一样,心里实在太苦,就想抛弃所有赌一把了,死就是最好的解脱。”
小燕子赛雅听的眼泪哗哗流,永琪几人红着双眼,唉声叹气,柳红也在默默抹泪。
下午金锁跟两个丫鬟一起提着几个食盒过来了,柳青连忙起身接过了金锁手里的食盒,金锁急忙问:“醒了没?含香睡着了晴儿紫薇在陪着,我刚去厨房跟厨娘做了点杏仁茶,大家一起吃一口吧,早餐你们也没怎么吃,中饭也没好好吃,都这样挺着也不是事。”
永琪拉着小燕子起身,说:“金锁说的对,都这么挺着也不是事,我们去侧厅,一人吃一点。”
小燕子无精打采的附和道:“走吧,进去吃点,杏仁茶晨哥喜欢,还是金锁好。”
大家一起进了侧厅在桌边坐下,永琪尔泰进去把尔康大巫萧晨叫了出来,大家默默坐了一桌,都闷闷的喝着面前的杏仁茶,偶尔说上两句话。
还没吃完碗里的杏仁茶,卧房的门就开了,康安一脸病容,穿着一身睡觉穿的暗色长衫,直接出现在门口,大家吓了一大跳,永琪尔康丢下勺子就冲上前,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