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河脸色铁青,正要反驳,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骚动。~x`w′d+s*c-.?c?o¢m*
“让开!都让开!”几个衙役打扮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腰间挂着刑部的牌子。“奉刑部之命,捉拿要犯!”山羊胡冷眼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蓝衣举子身上,“林墨,你的事发了!”那蓝衣举子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却被两个衙役一把按住。“冤枉!我冤枉!”林墨挣扎着喊道。山羊胡冷笑:“冤枉?你私藏禁书,诽谤朝廷,人赃俱获,还敢喊冤?”叶明皱眉。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那林墨年纪轻轻,实在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这位大人。”叶明上前一步,“不知他犯了何事?”山羊胡瞥了叶明一眼,见他衣着华贵,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此人私藏《变法通议》,此书乃朝廷明令禁止的逆书,书中妄议朝政,蛊惑人心。”《变法通议》?叶明心中一动。他穿越以来,还没听说过这本书。林墨却大声道:“《变法通议》不过是讨论如何富国强兵,何来逆书之说?朝廷若连这点言论都容不下,还谈什么广开言路!”“大胆!”山羊胡怒喝,“带走!”衙役们拖着林墨就要往外走。叶明忽然道:“且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国公府的牌子。山羊胡一见,顿时变了脸色:“原来是叶三公子,失礼了。”叶明淡淡道:“此人既然与科举有关,不如交给我处理如何?我正好有些话要问他。”山羊胡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叶明背后的国公府和太子,终究不敢得罪,只得拱手道:“既然叶公子开口,那下官就给您这个面子。不过此人……”“放心,若真有问题,我亲自送他去刑部。”山羊胡无奈,只得带人退了出去。茶楼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叶明和林墨。柳青河忽然冷笑一声:“叶公子果然手眼通天,连刑部都要给面子。只是包庇逆犯,恐怕不妥吧?”叶明懒得理他,对林墨道:“跟我走吧。”出了文渊阁,林墨还有些惊魂未定。“多谢叶公子相救。”他深深一揖。叶明摆摆手问道:“你跟我说说《变法通议》是什么书?”林墨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是十年前一位隐士所着,书中主张改革科举、整顿吏治、强兵富民。后来被朝廷列为禁书,但私底下一直在流传。”叶明若有所思。看来这大庆朝也不是没有明白人。“你为何要读这种书?”林墨苦笑:“不瞒公子,我出身寒门,苦读十年,好不容易中了举人。但来到京城才发现,若无门路,即便才高八斗,也难有出头之日。”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懑,“那些世家子弟,早已知晓考题方向,甚至有人提前备好了文章。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如何比得过?”叶明心中一动。科举舞弊,古今皆然。 “你叫什么名字?”“林墨,字子砚,湖广人士。”叶明点点头:“林墨,你若真想出人头地,不妨听我一言。~5¨2,s′h?u.c*h,e^n¨g`.+c`o′m¨”“公子请讲。”“今年的策论题目,必与边防、盐政、赋税三者有关。”叶明说道,“你若信我,就往这方面准备。”林墨瞪大了眼睛:“公子如何得知?”叶明笑而不答。他当然知道——因为太子前几天刚透露,他舅舅对今年科考有过指示,要选拔“通实务”的人才。再加上最近边关吃紧,盐引改制初见成效,这些必然成为考题重点。“记住,文章要言之有物,少些华丽辞藻,多些实际对策。”叶明拍了拍林墨的肩膀,“若你能高中,我或许能给你个机会。”林墨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多谢公子指点!若能得偿所愿,必效犬马之劳!”叶明笑了笑,转身离去。皇宫·御书房檀香袅袅,李云轩坐在御案后,手中朱笔悬而未落,目光沉沉地看着站在下方的叶明。“你今日进宫,就为了说这些?”皇帝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叶明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舅舅,科举乃国家取士之本,如今世家把控朝堂,寒门难有出头之日。若不加以改革,恐怕朝堂上下,尽是尸位素餐之辈。”李云轩眸色微动,缓缓放下朱笔:“你这么说,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叶明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舅舅我写一份科举改制之策,您看看行不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