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喜欢丰俊朗。本文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免费阅读”娄伯卿冷冰冰地看向与徐千策、齐浪等人躺一起的丰俊朗。
四个少年,就算是躺着,最吸引人目光的依然是丰俊朗。其他三人,比如徐千策,脚快劈到齐浪脸上了。齐浪为了护着自己,双肘成箍,套住自己的脑袋。苏云深像只虾一样蜷在角落里。衣衫堆褶,发丝乱糊,白袜半脱,满口呓语。这些,在丰俊朗身上都看不见。他仰卧在边上,没占据他人的地方,青丝对称落在肩侧,睡颜无可挑剔,双手交叠轻搭在腹上,双腿相靠,呼吸不急不慢,十分平静。“你是瞎了吗?她看向丰俊朗的目光,只有欣赏,并无情意。当然了,看向你的目光里,既无欣赏,也无情意。”圣老这话里似乎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娄伯卿的神色转向冷郁:“论皮相,我未必能赢,”随后,眉头挑起,双眸闪现自信的锋利,“可论智慧,他比不上我。”圣老「嗤」地笑了,无尽嘲讽。娄伯卿不悦:“笑什么?”圣老冷哼一声:“避重就轻。谁叫你跟他比了?你骗得了天下人也骗不了我。你面对子慕予的时候,心里瑟得像小学童!唉,没眼看你。”娄伯卿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口气还是硬倔:“我就不信,丰俊朗在子慕予面前不瑟?”圣老看样子铁着心要打击娄伯卿。他翘着二郎腿,以半寸长的黑指甲挑了挑牙缝里的肉丝骨碎:“他还真不瑟。因为他是被偏爱的那个。”娄伯卿双眸微颤,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他的痛处。他比丰俊朗,少了与子慕予相处的八年。丰俊朗现在就是那近水的楼台,向阳的花木。娄伯卿泄了气:“皮相可以修,智慧怎么修?”“修不来,天注定。”圣老又给他致命一击。娄伯卿以手握拳,「砰砰」敲了敲自己胸膛。那里堵得慌。绝对不是刚才贸然探入子慕予灵墟识海遭到反噬所致。而是被某人气的。“在我看来,你若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只有一个办法了。”圣老卖起关子。“什么办法?”娄伯卿有些无奈地追问。“又骗又抢。”出自圣老口中的四个字,语调并不深沉郑重。听着就像戏言。可娄伯卿知道,这不是戏言。圣老这个想法,早在他还在罗浮洞时就提到过。娄伯卿一直没听进耳里,是因为他觉得此事有违他的本心。娄伯卿叹息一声:“圣老,骗抢非君子所为。”“嘿,君子……”圣老嘲讽之色更重了,鼻孔张阔得能塞下两粒花生米,“若你想当君子,何须我多废话?庄琬瑢与丰俊朗这根红丝……呵呵”娄伯卿眸色一闪,脸色沉下两分。他并非真想当君子。只是觉得,子慕予或许喜欢君子。大部分女子,都喜欢君子吧?可是他拿不准。大部分女子都喜欢花。可子慕予不喜欢。她说她不喜欢脆弱的东西。 “骗来的情抢来的意,如何能长久?”娄伯卿虽还有意反驳,可是眼神到底没有先前那般坚定。“情意能维持多久,从来不看过程与手段,而是要看这个男人有没有本事!”圣老说完又「嗤」了一声,这在娄伯卿听来非常刺耳。他其实与丰俊朗性格上也有部分共同之处。比如,心底那份骄傲,接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反复嘲讽。“你呢,圣老?看你想法如此坚定,一定是曾经对某个女子又骗又抢,而且成功了。那么现在,她呢?”娄伯卿嘴角下沉,反嘲回去。黑暗里的人,霎时僵住。两只诡异的瞳孔缓缓扩张,又缓缓缩小,然后,透出一种正常的琥珀之色。娄伯卿听圣老突然没了声音,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过于刻薄尖酸而有些自责之时,忽然听到一阵非常细小的声响。是故意放轻的马蹄声。娄伯卿瞬间消失了踪迹,转眼已经悬立于茅草屋顶。月色尽收,天地一片黑暗。他见一个农汉提着一盏小灯,从其中一家茅屋里走了出来,快步迎向五个刚从马匹上滑落的汉子。这些汉子穿着打扮怪异。最前面那个穿着用不同毛色狼皮拼缀成的不伦不类的披风。跟着的身上挂着条与粗鄙不堪的衣物十分不搭的错金云雷纹腰带。一个戴着独眼罩。一个领口垂着三颗风干的狼牙。还有一个腿半瘸。他们人人跨刀,血腥气扑面而来。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