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就这么住进了这个家。
谢聿青跟他讲:“这就是你陈阿姨,这位是陈阿姨的女儿秦阮。”
谢南州阴冷的眸光,直勾勾打过去,落在十岁的秦阮身上。
他能清晰的看见她在害怕,在畏缩,在故意的避开他。
谢南州当时在想,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让她怕,要让她自己识趣的从这个家离开。
这是他的家,他跟母亲的家,不容许任何外人挑衅侵占。
“爸,我不喜欢她。”
谢南州冷冷的开口。
闻言,谢聿青面色一顿,稍有两秒的迟疑,伸手去拉他胳膊,把人往后拽开几分,看了看胆小的秦阮,冷着张好看的俊脸训斥:“南州,这是妹妹,不准说这种话。” 或许是从那一刻开始,谢南州觉得父亲变了。
而他的改变,大概率真的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并且女人还怀了孕。
他咬口都要咬出血,咬牙切齿:“他们说得没错,你就是勾引我爸的狐狸精……”
“啪……”地一声。
谢聿青一巴掌打在谢南州脸上,怒气的骂他:“没有下次。”
十五岁的谢南州,竟然觉得他的天塌了。
从小到大,父亲这是第一次打他,原因是他中伤了一个他在外边的情人。
陈时锦阻止了谢聿青,弯腰蹲身来给他擦眼泪。
谢南州本是好好的,心脏蓦然一疼,他猛地打开对方伸来的手,恶狠狠,满眼嫌恶的说:“狐狸精,你不配来我们家,带着你的女儿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谢家闹翻了天。
谢聿青为了家庭的和睦平静,以及表示对陈时锦母女的忠心。
决定把谢南州暂时送回老家。
他也确实做到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偷换了两个春夏秋冬。
在陈时锦的催促下,谢聿青最终让人把谢南州接回谢家。
交换的条件是,他不能再无故挑衅陈时锦母女。
秦阮怕蛇,却在某一天傍晚,在家门口看到一条菜花蛇。
她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敢动,像是浑身被人下了定术。
滑溜溜的蛇扭动着细长的身躯朝她走来,秦阮吓得哭,眼泪唰唰坠落,她手指甲扣住书包,扣得指甲盖往外翻断一节,晃眼之间,谢南州打门里走出来。
他拿棍子轻巧的挑起那条菜花蛇:“怕啊?”
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都是苦涩的唾液。
秦阮大概也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谢南州。
他不待见她们母女,觉得是她们抢走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
但陈时锦跟她说过:“咱们是光明正大进的谢家,你不用觉得自卑或者内疚。”
陈时锦同时还教她一定要听话。
在这繁华中,只有谢叔叔能维护她们母女的安危。
能让她们过得不是那么狼狈。
秦阮眼睛黑漆漆的,里边情绪复杂,她徒然挺直腰背,话却是:“是的,我怕,我从小就怕蛇。”
谢南州问她:“怕你为什么不跑?”
“跑了我就无家可归了。”
约莫十秒钟的沉默,谢南州眯起他那双冷漠无澜的眼眸,巡视一番秦阮的脸,她明明惊恐到身体发抖,依然装得轻松自然,忽然间就让他失去了玩闹的兴致。
谢南州把蛇丢回到山里。
狼狈回来时,被谢聿青狠狠揍了一顿。
他觉得是秦阮打的小报告,他明明心软放过她,她却恩将仇报自己。
谢南州跑到她房间,把门锁上。
冷冷凝视着人逼问:“是不是你干的?”
秦阮摇头:“我没有。”
“不是你还会是谁?”
那么小的谢南州绝对不会想到,谢聿青临时起意把他家门口安装了摄像头。
一并拍下他所有的心思跟行迹。
谢南州第一次冤枉秦阮,甚至恨她入骨。
他发誓,只要找到机会,他一定要让陈时锦跟秦阮后悔。
……
一晃在谢家的第三年,秦阮13岁来初潮。
谢聿青的身体日渐加剧严重,陈时锦大多数时间陪伴在医院,对她鲜少管教,日常生活上没有时间关注到。
整个偌大的谢家,只剩下她跟谢南州两个人。
秦阮躲在卫生间里,无助又难受。
谢南州起床去厨房找吃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厨房里除了一些零碎的菜,就只有两个鸡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