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上楼洗澡。
他不忘给秦阮打电话。
一只手支着手机,在花洒底下冲:“阿时刚找到人,但对方不肯认,现在人在医院。”
一听人在医院,不用想肯定是挨打了。
秦阮担心他:“你自己有点分寸就行,别的我也不好多说。”
“嗯。”
蒋厅南应声闷闷的。
秦阮在那边说:“是你把人打了,怎么你自己还这副样子?”
他心焦。
恨不得马上翻了天把想伤害她的人揪出来,一刻揪不出来他就得难受一刻。
“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要先通知我。”
秦阮点点头:“我知道的。”
蒋厅南洗完澡,下楼去跟林悦吃饭。
林悦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他周身那股气场太强烈,带着杀气。
她提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妈,没事。”
林悦看看她,提起筷子夹起块菜,想想又没吃:“我这几日在家里待得总是眼皮跳,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你跟秦阮没事就好,我这心里也能安定点。”
而此时,江家。
江慧敏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她派出去的人一个被抓,另一个也被抓,一旦供出她来,不仅要害死她,还要连累江家。
本只是一点贪欲,显然整个事件的轨迹已经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走去。
江景山进来,瞧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喊住:“你要去哪?”
闻言,江慧敏脚步顿住,转过脸去,尽快维持好状态:“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江景山瞧瞧她,又重复问道:“这么晚要去哪?”
被问得额头渗出细汗,江慧敏还算稳定:“朋友过生日。”
“是吗?”
“嗯。”
江景山眼底浮起一层狐疑之色,瞧打了好几眼,才摆摆手:“去吧,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
江慧敏立马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来。”
等真的走出家门,她才敢狠狠吸口气。
江慧敏赶到酒吧跟人碰头。
她是毫无防备的过去的,却不知到现场见到的人竟然是蒋厅南。
她有两瞬的慌张,随即快速保持冷静,头脑清醒:“蒋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进门前,江慧敏看了两次门牌号,正是朋友跟她说的那个号码。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一盏昏黄色的壁灯亮起,照亮的位置还不到三分之一。
曲时起身:“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抽根烟。”
曲时一走,包间里只剩下她跟冷面的蒋厅南。
江慧敏喉咙一动,想要讲的话噎在嗓子眼。
蒋厅南幽幽的把视线从她身上转开,摸了支烟点燃,左腿搭在右腿上,他身上满是那种冷傲的贵气,让人看了觉得生寒又敬畏:“江小姐来得可真快,进来坐吧!”
她立在那不动身。
“蒋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表面镇定,江慧敏心脏早就突突跳了。
要论门第,江家跟蒋家不是一个阶层的,通俗易懂来说就是江老得听蒋厅南的话。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得罪不起的。
蒋厅南挺直身板,弯下腰去掸了掸手头的烟灰。
他语气带着玩味跟打趣:“自然是江小姐的朋友让我来的。”
江慧敏立马反应过来。
她低声骂了句:“叛徒。”
包间很安静,偏偏给他听见了,蒋厅南意味深长勾起嘴角:“江小姐刚才在说谁是叛徒?”
江慧敏不敢说话。
他继而道:“他们也是没办法的,要是不帮我办事,估计明天都得破产,就是我没想到你们这姐妹情还没利益重要。”
蒋厅南完完全全是在讽刺她。
江慧敏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她不可能跟蒋厅南去以卵击石的。
索性坦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说你的条件吧!”
“条件?”
他扬起声,有些倨傲不逊。
江慧敏站在门里四五步的样子,其实不太能看清蒋厅南的面容,她低笑一声:“蒋先生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我指使人去装秦阮的事吗,难道你今天来这不是为了跟我谈?”
蒋厅南笑。
他的笑很好看,声音不大,有点闷闷的。
他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