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
顾全盯着她。
“真的吗?”
闫欣别开眼,尴尬地说:“假的。人都好色,我也是人啊。……别说出去啊,显得我好不正经。”
顾全大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波意外的试探效果拔群,便满意地点头说:“那就好。”
闫欣接着说:“你们放心,还没到觊觎的程度。我懂分寸的。”
顾全只觉得她这拼命解释的样子好玩,便逗她说:“你的分寸最大限度到哪?”
闫欣仔细想了好久,她对尤乾陵最大的念想,大概就是照他的样雕个惊才绝艳的作品。等尘埃落定了,烧给他爹,好让她爹在九泉之下能有个做偃偶的好样。
其他就没有了——毕竟自己任重道远,能不能走到最后都是问题。
她对了一眼盯着自己的顾全。
心想,算了也没什么好藏的了,又没得逞。
想想而已,又没真做。
“实不相瞒,我第一眼看到郡爷的念头,就想给他雕个偶。但是到现在都还没动手,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分寸了。”
顾全实在大受震撼,心想世间工匠果真都是怪人:“……不是,真人就在边上,你就想着雕偶?人还比不上偶吗?”
闫欣心说她也想让她爹照着真人做样啊,可已经阴阳两隔了,这不是没办法吗?
“我爹不在了嘛……偃偶能烧,我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世上最好看的偃偶,我从小到大都挺不孝,他这么小的遗愿总要想办法给他完成。”
顾全震惊地看她。
“烧……”
他惊慌失措地抬头往尤乾陵那边看。心想,爷啊,您还是赶紧把话说明白吧。
再晚点这姑娘要走上歧路了。
闫欣看他那模样,就知道自己的念头确实很没分寸了。
“所以,没动手就是我最大的分寸了。”
顾全思索了好一会,低声问:“为何没动手?怕担责任么。”
这话题就太正经了些。闫欣觉得顾全问在了关键上。
“不是,”她垂着头想了想,“我现在除了天机阁的事,其他的东西没办法多想。”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
“我自己都看不到未来,又如何去憧憬以后的日子。”
顾全被她这句话说得心猛地往下坠。
他扭头看向尤乾陵——心底呐喊爷啊,再拖就要出大事了啊!
此时,尤乾陵这头抓紧时间和家主沟通,希望尽快进一趟古宅内。
———
头天夜里这位平南郡王刚失踪了一整夜,弄得家主心惊胆战,生怕这位郡爷真出点事,届时他们曲家那么一大家的小命可全都保不住了。
好不容易清早盼到消息说人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这口气还没松下半天,又听到护卫前来报说郡王爷上门来了。
家主的小心脏在胸膛内上蹿下跳,就想把自己人给蹦晕了,不用面对这帮折腾起来天地不管的神仙们。
不管情况有多糟糕,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绝不能因为一个平南郡王功亏一篑。
当然,人都上门了,没有不接待的道理。
他念叨了几遍可千万别再折腾小老百姓了,回头见蒋原一副无语望青天的模样,问:“你不是刚去见了这位爷,你说他这是想干啥?”
蒋原也能猜得出平南郡王想做什么,小姐既然平安地将宅内的东西摆平了,进宅子搜寻里面藏着的东西是早晚要做之事。
“人家想干嘛,我们也拦不住啊。我倒是觉得随他们去好了,我看跟在他们身边的人也都是神仙。用不着我们操心他们的安危。”
家主又无语了,他只说,能不能赶紧走啊让他过得消停些。
尤乾陵已经进了院子,一边朝他大步过来,一边招呼说:“家主,叨扰了。”
蒋原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家主身后。
家主哀莫大于心死地往前戳到了尤乾陵跟前,准备下跪。
尤乾陵这头着急,哪有空给他行礼跪拜的功夫,立刻拽了家主的胳膊。
一股浓重的安神香冲了家主一个跟斗。家主愣了下,下意识凑近了一点闻了一口,鬼使神差地问:“您在用安神香吗?”
尤乾陵思索着自己有病也不是什么不能与外人道的事儿,便坦然道:“老毛病了,一直在用安神香。”
家主迟疑道:“一直在用……不见好吗?”
说完,立刻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不妥了,忙找补着陪笑道:“瞧小民这张嘴,郡王爷您别跟小民一般见识哈。”
尤乾陵觉得他这分明藏了什么,便问:“无妨,本王也知道高手总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