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父无语凝噎,他是让景铃失望了,可景铃差点让他绝望。
“言秋,事态严重,我不能……”
“不能什么?别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景铃是你的女儿,为了她,你可以别那么理智,可以试着豁出去。”解母打断他的话。
“豁出去?”解父自嘲一笑。“我不只她一个女儿,我还有景二他们这四个儿子,还有景七这个女儿,还有父母和兄弟妹妹们,我不可能为了对景铃的亏欠就纵容她,我还要为他们考虑。”
“我就没有吗?”解母质问道。
“你不一样。”解父说道。
“是,我比你少,我只有景四、景五、景七和父母,却没有兄弟姐妹。”解母说道。
“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解父抬手,揉着太阳穴,工作忙碌,家里的事已经让他心烦了,景铃还要插一脚。
“别说了,解建国,你当景铃的父亲,真的很失败,我都说了,景铃只想要你一个态度。”解母火气上来了。
解父听这语气,这是生气的节奏。“怎么还急眼了?”
“今晚你自己睡,我去陪景铃睡。”解母从枕头上拿起睡裙,丢下解父,朝外面走去。
“言秋。”解父反应过来,追出去,解母却将门关上,他的鼻尖差点儿撞上,解父后退一步,看着门板,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开门追出去。
以媳妇的脾气,他就是追出去,也不听他劝,惊动了孩子们和亲家母,丢脸就丢大了。
解父回到床上,躺下,枕着手臂,望着床罩顶,陷入了深思,他真的错了吗?
顾虑重重有错吗?难道真要像媳妇说的那样,不管不顾满足景铃的一切吗?
不,他不敢,也不傻。
秦浼洗好澡,从厕所里出来,见解景琛靠在床头看书,认真看书的男人最迷人,秦浼心中有事,没心情欣赏,若是换成平时,高低也要调戏他几句。
解景琛见秦浼爬上床,直到躺下都没跟他说一句话,这丫头心里有事。
解景琛放下书,躺了下来,电灯线一拉,屋里瞬间黑了,秦浼没睡意,一会儿翻来侧着,一会儿翻来平躺着,跟烙饼似的。
“有心事?”解景琛问道。
秦浼浑身一僵,想到公公对姐说的话,翻身背对着解景琛。“没事。”
这是不告诉他,解景琛目光一沉,将秦浼的身子翻了过来。“浼浼。”
“睡吧,真没事。”秦浼说道。
“你想插手?”解景琛直接问。
秦浼装傻,反问:“插手什么?”
“给张浩远安排工作。”解景琛挑明了说。
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秦浼这次没急着装傻,而是沉默,算是默认。
“浼浼。”解景琛搂着她的腰,在她柔软的腰上捏了一下。
“我想让姐安心。”秦浼说道,姐都跪求公公了,她看着很心酸。
解景琛沉默,一脸凝重。
“解景四,你爸是机械厂的厂长,他不敢冒险,所以拒绝你大姐,你妈是医生,张家又是中药世家,安排在医院上班很合适,可是,如今的张家,让人避而远之,除非,你妈想把张浩远安排去香江,但是,这样也有风险,没准还会引发……”秦浼的声音戛然而止。
想了想,接着又说道:“我就不同,我没有正式工作,也没什么顾虑,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很容易。”
“容易?”解景琛不赞同,却也没讽刺她,而是问道:“你清楚张家如今的处境吗?”
“我知道,但是,我会小心谨慎。”秦浼保证道。
“浼浼,这事若是处理不好,你有考虑过你哥哥们的前途吗?”解景琛问道。
“啥?”秦浼不淡定了。“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我做的事,会连累到娘家吗?”
秦浼话音一落,她就后悔了,这话说得有些丧良心,娘家是家,婆家不是家吗?
突然,秦浼感觉这事不好办了,想到她对张浩远画的大饼,她就犯难了。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张浩远安排工作,我伤天害理了吗?”秦浼有些沮丧。
解景琛抚摸着她的秀发,没像父亲那般对她说些厉害因素。“你想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让阿兵带着他,上山采草药。”秦浼说道,物尽其用,采草药最适合他。
“张家是中药世家,到时候只怕是他带着阿兵。”解景琛说道。
秦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