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是人,我感觉周士清今日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射出来的刀子能剜了我。”另外一道玄黑色身影,则是生的异常高壮,一头褐发在皎洁的月光下,晕着淡淡的光。
“元朗,我这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端罢了,总有一日,我会将柔儿接回来的。”明黄色的身影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
坐在阁顶的不是别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威远侯苏慕渊,以及大术朝的皇帝尉迟曜。
“元朗”这个名字,是苏慕渊的母亲雪姬留给儿子的长命锁上刻的字,实际上“元朗”才是苏慕渊的真名,只不过雪姬死的太早,老侯爷也无心给他取名,六岁以前,他的名字只是“小畜生”罢了。
苏慕渊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却说马万三与陈由奉二人,正是苏慕渊故意派去接近李三与李项元两父子的。实际上,这场贪墨案也是苏慕渊在暗地里策划的,定坂河石桥真真儿花费的金额不过九万两黄金罢了。
却说那李项元为何敢不要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这少不得还是要提一提苏慕渊的“功劳”,却说这李氏父子都有些见不得人的毛病,李三是贪图美色,而这李项元则是嗜赌。
马万三和陈由奉二人哄着李项元,在赵家所开的赌坊里不知输了多少银两,最后还大大方方地“借钱”给他赌。
这借钱借了五年,利滚利,那金额也高达数十万两了。李项元无法,只好在这定坂河石桥上做手脚,谁知那尉迟曜正等着给他下套,他要多少经费,统统由着他,这才导致了后头的事儿。
自不必说,剩下的四十多万两黄金,统统都落入了苏慕渊与尉迟曜的私库,这倒也罢了,苏慕渊偏偏还叫人放话出去,令世人误会这笔钱的去向最终是到了周士清的口袋里。
毫不知情的周士清,被人兜头泼了一大盆子脏水,自然是气的脸色铁青,他隐约怀疑是苏慕渊做的,却又找不到证据,于是也就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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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阮兰芷沐浴更衣之后,又让梦香伺候着她,拿自制的花蜜膏子细细地涂抹过全身,做了一刻钟的滋润保养,方才往床榻上行去。
如今她的小日子已经去的干干净净了,那剑英却还成日盯着她喝完那阿胶红枣鹿茸羹,可偏偏那股子怪味儿她又闻不惯,于是每日到了用羹汤的时候,都成了她的劫难时刻。
偏偏这剑英又是个死心眼的,成日里搬出苏侯爷说的那句话:“若想让阮老爷早日被放出来,你就得每日不断地好好儿把这阿胶红枣鹿茸羹喝完。”
于是阮兰芷别无他法,只好捏着鼻子强忍着这股子怪味,一口一口地灌了进去。
阮兰芷这般足足忍了十天,阮仁青终于被放出来不说,竟然还给他官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