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也提不起劲道,更何况只是戴泽的一个预判,汉军们像是死猪般躺着,身披着月色,然则很快,他们的身躯被一层又一层的黑色覆盖,风再不断推动着天上稀稀疏疏的薄云,让那月色增添了更加神秘的冰冷之气。
虚弱的赤甲和阿洪都在沙漠里做过向导,知道这风来得不对劲,嘴里忽然神神叨叨开始念起什么,地面的沙子一层层卷起,像是浪般,已经覆盖在了躺在沙漠之中的汉军身上。
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是谷修已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问戴泽道:“这两楼兰人说的什么?”
话音刚落,楼兰人颤抖着跪在地上,双手向天而摊,额头虔诚落在沙海之中,戴泽看了他们一眼,道:“他们在祈祷……还有……”戴泽欲言又止。
谷修不耐道:“有什么直说!”
戴泽咬了咬嘴唇,开口道:“他们希望沙中的恶鬼能够将我们吞噬!”
谷修皱了下浓眉,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两名楼兰人面前,一把揪起他们,催唤着他们继续赶路,务必要在沙暴来前,找到能够躲避沙尘的地方。
楼兰人怨毒地笑了笑,但是他们非常惜命,比尼提惜命,所以只能在谷修的淫威下,又继续撑起身体,他们抬头看了星象,这是保证他们不在沙海中迷失的方法。
汉军们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疲倦跟着楼兰人继续往前,风已经比先前大了,原本沉睡地姑娘开始呜咽起来,汉军们捂住口鼻,埋头前进,每一步走得尤其吃力,那些黄沙开始只是打脚,到后来却有一种绊住人的感觉,那是它的邪性,愚弄人的邪性,让旅途中的人无法继续往前,永远留在她的身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