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红等了这三四年,年纪越等越大,却没等来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常日也遇见几个有钱的财主官吏。
可他们那些山盟海誓是,都是嘴上说说,三四夜过后,都将她撂在脑后,欢场老手不足为信。
恰前日,遇见马文才来此处,知道他身份贵重,有心想结识。
也许是天定的缘分,他正不喜芸香和胡姬两个妖艳妩媚的。心中料定他喜欢娇憨俏丽的。
于是乎,自己便耍憨撒骄让他怜爱,自己这点小把戏又正中他心坎上,可谓是巧上加巧,讨得他的欢喜。
昨日夜间与他同床共枕时,听他酒后梦中大骂祝英台如何对不起自己,又说自己恨她入骨,早将她忘怀这样的狠话。
忽想起他见自己第一面时,问自己那出《恨英台》戏,她风月见得多了。
想了想,禁不住暗自好笑。心中想:“这个公子哥看着孤傲,不想还是个情种。他说的那出戏原来说的就是他自己。来这醉花阴里买醉消愁的人,不计其数,原来他是来治伤心的。
梦里说了这样一箩筐的狠话,实则那人就印在他梦中,长在他心头。
他这个呆公子只知道恨去骂,却不知他越是如此,越是忘不了。?§?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今日白天一问,果然问出些口风,可见他是个长情的人。又想到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再等下去还不知等来什么人呢。
身边这位马公子虽身份贵重,却没见他用权势和身份压人,真能和他出去,也算有一个好的归宿。”
于是就想了一个既能解开他心事,又能解救自己的说辞。
刚才自己一说,他倒真往心里去了,竟说要为自己赎身的话。果真如此,她也算有了造化的。
在马公子身边当个侍妾丫头,都比将来死在这里强。
听马文才此时此刻就要给自己赎身,赛红心中感激,眼圈一红,抬头先在马文才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马文才勾嘴坏笑,男子气概因这个小小女子身上找了回来,心中得意不可言表。
对着屋外的小丫头摆手道:“你去,把店主婆发给我叫过来,我有事要和她说。”
那小丫头答应着跑开了,他们二人在屋子里你侬我侬,语言温存。
又见那小丫头握着手又跑回来给他二人道:“妈妈身边的姐姐说,温县令和常夫子来了。妈妈正在那边伺候,等妈妈出来她再告诉妈妈。-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再让妈妈往这边来。 ”
马文才听见说温县令和常夫子在这里,口内讥笑道:“常夫子自诩清清流,什么时候也来到这个地方来消遣。
以前我带着胡姬他们回书院。他总说我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今日我倒要去问问他这个夫子来此地喝花酒,又算什么。”
说着,手搂着赛红跨门而出,想找到常夫子,当面臊他一鼻子灰。又问那小丫头他们在哪一间房喝酒。
那小丫头口中只说不出,歪着头左思右想半天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听说在天地号房里说话,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马文才听了好奇,说道:“这里还有天字号房,我在这里厮混这么久,我竟不知道,难道我身份不够住那天字号房么?”
赛红转了转眼珠子,踮着脚附耳在马文才耳边低声道:“天字号房就是密室,每个酒肆都有的。
一般是当官的大人们为掩人耳目,来这里商量事情用的,她个小丫头她哪里知道在哪,我在这里呆了近一个月,也还不知。”
马文才听了这话,沉下脸来,自言自语道:“温县令能和常夫子说什么呢,如今局势不稳,必须听上一听。”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赛红,朝她笔尖一刮,搂着她道:“你这样一个机灵鬼,能这样说,想必是知道那‘天字号’房在哪里的?好人儿~你告诉我吧。”
说罢搂她在怀中,亲了亲。
赛红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马文才的人,知道马公子对自己,只是借着消愁一时的宠爱。
他这样的公子哥,又要娇憨的,又要聪明有眼色的。只要自己一直有用,对他忠心,定能让马公子把她放在心上。
遂不管什么规矩和不能,手扶额头想了一想 。
拉他转身凑近轻声道:“这样的密室,一般都在妈妈的房间里面的字画后面,或者柜子后面,有道机括,可以开门,只是这里不知在哪。”
马文才想了想道:“这个无妨,你只告诉我,那店主婆的房间在哪里就行。”
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