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反而不怕,似乎就等着看他们要怎么对待自己。
摸了身上佩戴的腰刀,冷声道:“我就是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对我,姜老头要做七十大寿,他不敢动我,你带着人最快时间赶到就好。”
交待好以后,扬着手中鞭子,看小灵子也骑上马背,扬鞭而去,一心向前,离身后人越来越远。
祝文文心里担心母亲的安危,骑马快行,直到天黑赶到羽家庄,庄子外的牌楼下。
冬日夜间,寒风结结实实灌了她一脖子的冷风,还好她和小灵子穿得是上好的皮货,裹得严实,才没有冻僵。
那白玉石的牌楼在风中屹立,像天上月光的残影,打在他们身上。
二人看着牌楼后的黑暗,都止步不前。
两匹马儿跑地筋疲力尽,在风中用鼻子喘出一片白茫茫的热气。
刚喘出的热气还没在空气中停留,就被带着哨子北风刮散得不知所措。
祝文文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了一下,那牌楼后的庄子里,黑暗中闪烁着几个黄豆大的亮点,有几家还点着灯。
小灵子见小姐不走,低声问道:“公子咱们今日晚间进庄子么?”
黑暗中祝文文不回答她的问题,只问:“小灵子你带腰刀没有?”
小灵子勒了一下缰绳道:“在山上待久了,怎么敢不带刀,公子吩咐让我做什么吧。”
祝文文道:“不做什么,今日天色太晚,咱们不进庄。
走,咱们先找个住得地方,明日天光大亮,我要光明正大进庄。
祝文文和小灵子二人武艺不精,他们不能不能救不出母亲自己再折进去。
二人随处找个野客店,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借了店主的灶台烧了热水,吃了碗热汤面。
见老板着急要走的样子,祝文文故意放慢了吃饭的是速度,就等店家催促。
那店家看得心急,有心赶客道:“这个客官,你们还要吃多久,我们要去看那豫州来的金佛,着急关店,您快点些。”
祝文文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按在桌几上。
假装不知:“哦,店家也是信佛之人?你坐下给我说说,这角银子多余的,我全给你。”
那店家有心想拿,最后还是退了回来。
一脸正色,对祝文文道:“客官不是我不爱银子,只是我家人信佛。
我只求快些去,能挤上前去看那金佛一眼。
你要问什么,您尽问管我,只要不打听人家钱财,我都说与你。”
祝文文见店家不是那贪财之人,心里放心一些,便打听起了羽家庄的情况。
店家听祝文文他们打听羽家庄的情况,拿眼上下打量二人一下。
猜疑道:“客官为何打听姜家?他家的事不好说啊。”
祝文文道:“店家有话直说,到底是怎样的不好说法。”
店家迟疑一下道:“姜家不是我们本地人,是外地迁来的。
这家人要说好,平日里礼数齐全,邻里相互都有往来。
要说不好,他家人喜欢攀附,让人有些看不上。
他家孙女嫁给豫州太守长子为妾,我们还和他家过有礼数。
后来他家不知怎么又接了军衣买卖,我们都不敢靠前了。都说了他家人还不上,我们都怕官府的连累。
近日里也是奇事,他家军衣突然就凑齐了。
前两日我还看见,有几箱军衣由人押送过来,看来还是他们家有本事。
大概半个月前,我店里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似乎就是运送那军衣的。”
祝文文听店家这么说,才恍然大悟,姜家背后一定是有个靠山帮他们,这才敢如此嚣张。
祝文文又问可见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进羽家庄么?”
那店家道:“那还真没见,不过金佛来了,临川县排上名号的田庄都出人迎接了,想必姜家也要派人去看看。
店家朝门外看了一眼,指着一队人马道:“说曹操曹到。”
祝文文顺着店家手指去看,果见一队人马从店门前走过。
她拿指头将门帘掀一条门缝,见坐在马上的竟然是姜永孝。
身后跟着二十个家丁,姜永孝一脸愁容,眼神呆看着前面,坐在马上随马驮着走。
店家好奇道:“这姜家,怎么让这小娃娃迎金佛,他老爹和他二叔怎么不去?”
祝文文心想:“定是家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