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忘川河,万千英豪叹奈何……
纵观千古,汹涌澎湃的忘川不知挡下多少执着情念的亡灵,纵使他们咆哮着宣泄不甘,回应他们的也只是忘川那冲天的水雾。¤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而现在,在岸边孤魂们惊异的目光中,一名男子静静漂浮在河面上,随波逐流向下游漂去。他身上的白色光帛在河水的冲刷下荡起阵阵涟漪,脑海中被遗忘的记忆与未来情景交织。渐渐地,一个散发白光的小人,从记忆的襁褓中诞生。他揉了揉眼挣开记忆的束缚,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环绕的白光也从柔和变得刺眼。最终生长停在青年模样,他开始尝试操纵河水中的躯体——这,便是自我。忘川河下游,奈何桥上响起喧哗,无数正在渡桥的灵魂惊叹地看向河中时隐时现的男人。他们羡慕着,疑惑着。然而一阵强光过后,再望去时只剩奔流不息的忘川,由衷的祝福取代困惑,他们相信新的变数将因这个奇异冥间过客而诞生。……………"叽喳……叽喳……"徐州附近一处偏僻村庄的客栈里,两只喜鹊落在院中树梢。客栈掌柜看见这一幕,心情大好,这可是个好兆头。二楼客房里,两名低声交谈的女子忽然发现床上男人有了动静。"嗯……这是?"意识渐渐清醒,我听见窗外鸟鸣,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空气不再是冥界的浑浊,带着泥土的清新,我知道自己又活了。我深吸气想睁眼,却被阳光刺得只能眯起一条缝。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缓缓睁眼。可能是昏迷太久,一滴泪水无声滑落枕边,我却毫无察觉,只是茫然望着陌生房顶。"良爷!喂!秧,快看!良爷醒了!"一名女子惊呼又立即压低声音,使劲晃着同伴肩膀。"诶……诶?""良爷醒了!"娇小的女童同样激动,没注意同伴的眼神,爬上床头盯着我空洞的眼睛。看到无神的眼眸,女童一愣,不安涌上心头。她怕我也像那些失忆的人,但我的动作打消了她的顾虑。回过神的我看着忧虑的女童,想起她的名字。"秧……还有……"我吃力转头,看向一旁想拉秧的女子。"禾瑶。""对,良爷是我们!你终于醒了……"秧贴上来靠在我肩头,小声啜泣。我想拍拍她却动弹不得,只能转头寻找那个熟悉身影——她总在我身边。但她不在这里。"秧……满穗,满……咳咳,穗呢?"等秧平静些,我担忧问道,明明二人都在,为何独缺最重要的她?"啊!"秧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对禾瑶说。*k~a¢n^s_h^u^j`u~n·.?c^c\"快去告诉穗姐姐!""好,我这就去。"禾瑶擦擦发红的眼角,快步离开。看着禾瑶出去,我吃力打量房间。屋子不大,简单家具,朝南的窗户能看到外面树木。要说特别,就是这张能睡两人的大床,被褥散发着舒服的皂角香。"秧……咳咳咳……"想问秧近况,却被咳嗽打断,有什么东西随着咳嗽从嘴角流出。"别说话!"秧急忙用手帕擦去。尽管她掩饰,紧皱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实情。"良爷先休息。"她装作无事地收起手帕,指指桌上的杯子。"喝点水吗?"我点头,秧轻手轻脚出去,很快端来温水,小心喂我喝下。温水让喉咙舒服多了。"谢谢你,秧。""该我谢你才对。"秧摇头,想起徐州的事,眼角又红了。"要不是我被拐……良爷就不会受伤,都怪我……""秧。"我打断她。"徐州的事过去了,要说错,是我没注意到伊三的小动作,你别自责。"感到身上恢复了几分力气,我从被褥中抽出手,轻轻揉了揉秧的脑袋。"虽然良爷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良爷……"秧擦了擦眼泪,将手放在胸前,表情认真地说。"良爷这几天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我都会和陌叔的线人讲,尽量让良爷满意。""陌叔?"我想了想,好像在来徐州的路上是碰到过个叫陌叔的。"是你父亲那个做生意的亲信吗?应该不会再和知州扯上关系吧?"我有些担忧地问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若官兵杀来,恐怕连几分钟都撑不住。担忧过后是深深的困惑。明明我们才逃脱知州的魔爪,为何又攀上他的亲信?"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