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出门了,这次没有秧,没有禾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像是快要过节了一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部分庄稼已经成熟了,收获总是能给将近绝望的人重新带来一丝希望,人就是这样,无论日子过得多苦,都可以靠着那丝丝缕缕的希望苟且偷生。
我默默地牵紧了满穗的手,她多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也许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知道那家寺庙在哪里吗?”尽量挑着人少的地方走,我怕有人撞到满穗,现在她的身体说是弱不禁风也绝不为过。
“知道的。”满穗的声音轻轻地,虽然她以前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的,但是现在却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带着良爷走。”
说着,满穗主动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前面,逆着人潮的方向,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停在了后城处的一个坡口。
也许它并不像侍女说的那般有名,不然也绝不会是如此这般落魄的模样,稀疏的香客,远离城中的地理位置,甚至还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
但是也没有关系,满穗想来,那也就不必在意那么多了。
残阳如画,将天边染成了淡淡的灿金色,余晖洒落古道,石阶蜿蜒而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古木,有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低语着千年的故事。
这座寺庙想必年代久远,许多观景都遍布斑斓之色。
我们和满穗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上走,越是靠近寺庙的顶端,人就越少,随着石阶一级级上升,寺庙的轮廓逐渐清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悠悠响起的诵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