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冤,见上他老人家一面。”
十年了。父亲离开他们母子,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来,陈岩脑海里,没有一刻忘记过父亲的相貌。
他依旧能够清晰地画出父亲。
而今,皇帝和朝廷,好不容易来到了江南。对于陈岩来说,这绝对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去打听父亲,究竟在哪里?
他要向朝廷伸冤,免除父亲的罪行,让它能够归乡。
“三叔,你们不用劝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陈岩极为固执道。“唉,岩儿,你就像你爹一样固执。”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知道阻挡不住了他,只能道:“好,三叔同意你去南京城。”“不过,要带上你十二弟,和三哥。”“你们三人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陈氏家族陈元,正在嘱咐他们的时候......这时,门外的仆人匆匆赶来。
“老爷,县衙那帮人又来了。”
陈元听到县衙那帮敲竹杠的人又来了之后,神色不由露出愤怒之色。
也许他们陈家,真的是隐忍太久了。以至于什么人都敢来上门欺辱他们。
但面对这县衙的公差,他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
“请他们进来吧。”
很快,五六公差,以及一个县衙书吏,就被请到了府上。
“哎呀,陈老爷,又要叨扰您了。”那书吏一副为难的样子,抱拳笑道。
“那二尺宅地我们不是让给王家了吗?”陈元神色如常,不冷不热道。
那书吏笑了笑,装出为难的神色。
“哎呀,陈老爷。虽然那二尺地,王家拿到了手。但这次来,是奉王老爷的话,他想要买了你们那处宅子。”
听了这话,众陈氏子弟,皆是怒火中烧。“不卖,那是我们陈家的老宅。”
“对,是我们的祖地。绝对不会卖的。”不过,那书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陈老爷,话呢,我就带到这了。至于卖不卖那是你们陈家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要提醒你。本县新任的教,可是王家的女婿。”
不等这书吏说完,陈氏家主陈元,已经怒不可遏。
“乔山,你这是要威胁我陈家?”
那书吏嘿嘿一笑:“咳咳,不敢。只是提醒陈老爷一声罢了。”
他说完,又转身看向一旁的陈岩:“对了,陈公子,你昨日去县衙申请程书,很遗憾地告诉你,县尊没有批准。”
陈岩听了,脸色大变:“我去南京城,申请程书,这么小的事,怎可能会惊动县尊大人?”
“呵呵,陈公子,你想想你的自己的身份吧。在朝廷公文户籍里,你还是罪官之子。”
那书办冷哼一声,说完便带着一帮公差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帮咬牙切齿,怒喝连连的陈氏子弟.
待那县衙书吏,带着公差走之后。陈岩差点气的差点昏厥过去。
他陈家难道要永远困守于此吗?。连这个县城都出不去吗?可是没有官府路引,他是出不了县城的。
可惜,他不是举人,否则,以其尊贵的身份,这天下哪里又去不得?
“三叔,看看吧,这就是我们一再隐忍的结果,如今连县衙的小吏,都敢欺辱到我陈家的头上了。”
众陈氏子弟痛心疾首道。
曾经,他们流月镇陈家,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特别是他们的二伯高中二甲进士之后。
更是门庭若市,当地士绅络绎不绝,前来拜访。可惜,这都成为了过眼云烟了。
如今,他们陈氏子弟,竟连县府都出去了。可以想象这是多么败落。
“各位兄弟,不要埋怨三叔了。其实,三叔之所以让我等隐忍,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陈岩神色虽然苍白,但还是尽量安慰着其他陈氏子弟。
陈家家主陈元,看着自家侄儿,而后缓缓道:“岩儿,你不用担心,不行的话,三叔去求见吴淞主家,求一个路引。”
“三叔,不能去。他们已与咱们分割族谱,不相往来,求他何用?”
陈岩神色透着悲愤道。
吴淞陈家,是主家,也算是吴淞有名的望族了。通过科举为官者,几十年来,也是源源不断。
已经致仕的老族长陈万,更是做过南京户部主事。
前年,他的孙子更是以20岁的年纪,高中举人。吴淞府都夸赞他绝对能够振兴吴淞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