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人族续命万年!”
他低沉开口,声音越来越冰寒。
相比于古神对人族无数年的镇压与啃食,他的那一些恶事又算得了什么?
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无穷无尽的灰色。
一个执意去追求彻底纯白的人,是愚蠢的。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东西。
可总有一些蠢货,自以为是的厌恶,拒绝,不屑一顾。
陆巡阳是,陈言也是。
他那一日,苦口婆心的劝过陈言了,他那时渴望陈言可以理解自己。
他也看好这个青年,可对方和其余人一样不理解他。
陈渊失望透顶,又有欣赏。
失望于对方的无知与自大。
又欣赏对方和他一样是一个为自己的信仰甘愿付出一切的人。
两者不矛盾。
陈渊沉默着,向着遥远的一方看去。
“夏寒舟……”
夏寒舟也来了,躲在一个距离陈渊不远的地方。
所谓的司天监正率领百万大军恭迎陆巡阳出关,只是幌子。
如此之大的事情,夏寒舟怎么可能不来?
也就在这时。
无垠的晨光倏然布满天穹,浩荡的光帘要将从海平面传来的朝阳辉光都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