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捕捉到那道脚步声。
沉着,冷静。也熟悉。“池队,那剩下的人该怎么办?”“无关的人,挨个审讯,问完之后……”那道声音说,“放了吧。”姜里托着下巴,出神的盯着墙角晃动的阴影,看到一个小黑点。就这么在这坐了两个小时,困得不行。也不知道几点。当一位年轻警员走过来,看了眼审讯室外的标号,要带走姜里时,监控器突然爆出电流杂音。一道修长的身影堵在门口,指尖转着未归档的案卷:“026号嫌疑人,转我这边。““那是蚂蚁吗?”指着墙角的阴影,姜里打个哈欠,问审讯的小警察。微暗的视角里,她侧脸素白凌乱。小警察不吭声,睁着黑眼圈,不知道队里为什么把姜里留这么长时间。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窗外深灰色静谧的夜和一线光影交错,描绘出人影,似梦中人,像月亮。“警务局没有敌敌畏吗?”这正是姜里怀着严谨的态度锲而不舍追问时,紧闭的铁门发出特有的摩擦声。她抬起头,用手挡了下光,微眯着眼。池延祉的战术靴迈过门槛处,卷宗在他指间转出冷银弧光。“编号sy026,审讯记录补录。”清晰凛冽的声音落下。“池队。”小警察啪的站起身来,椅子往后震了一声,在寂静的审讯室清晰可闻,站起身来,尊敬点头。“你先出去。”“是。”小警察出去的时候还细心的把门带上。 审讯室中只剩下了池延祉和姜里两个人。月光浅浅,斑驳地影。姜里的视线从涣散得不太聚焦的看向地面板砖缝隙的那只小蚂蚁,到慢慢聚焦在池延祉身上。警官身形很高,站得挺拔,无论是气场,还是眼神,压迫感很强。这身公服确实很衬他,以前没见过。也没发现。比起池延祉的正经,站的都如玉如松柏,姜里要懒散太多,躺坐在椅子上,歪了一下头,声音有气无力:“sir?”池延祉垂眼,拉开椅子坐在审讯桌前,在翻开档案时用钢笔尾端敲了两下桌面,音色平稳:“坐好。”这次见面,对谁来讲隔的时间很长,也很陌生。之前姜里忙着拍戏,池延祉忙着工作。结果再见,就是警局。他的主场。“阿sir连审讯坐姿也要管吗?”姜里蜷在铁椅上的脚尖微微绷直,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端正你的态度。”他说。“好困,我能不能申请一杯摩卡?三号审讯室那位喝的哥伦比亚手冲,闻着挺香。”姜里问。池延祉沉默两秒,回答。“这里只有警用速溶。”他推过自己的保温杯,热气在杯口凝成漩涡。姜里垂眸看见杯底沉着几粒枸杞——和她每次拍戏结束的晚上,有空池延祉来接她时,递给她的水同款配方。姜里没有动:“给我喝?”“嗯。”“这是你的杯么,池队。”姜里问。池延祉没有回答。密闭审讯室里,他把钢笔横在两人之间。这是测谎仪替代方案——笔杆折射的光斑会随声波震颤。审讯室中只剩下了池延祉和姜里两个人。月光浅浅,斑驳地影。姜里的视线从涣散得不太聚焦的看向地面板砖缝隙的那只小蚂蚁,到慢慢聚焦在池延祉身上。警官身形很高,站得挺拔,无论是气场,还是眼神,压迫感很强。这身公服确实很衬他,以前没见过。也没发现。比起池延祉的正经,站的都如玉如松柏,姜里要懒散太多,躺坐在椅子上,歪了一下头,声音有气无力:“sir?”池延祉垂眼,拉开椅子坐在审讯桌前,在翻开档案时用钢笔尾端敲了两下桌面,音色平稳:“坐好。”这次见面,对谁来讲隔的时间很长,也很陌生。之前姜里忙着拍戏,池延祉忙着工作。结果再见,就是警局。他的主场。“阿sir连审讯坐姿也要管吗?”姜里蜷在铁椅上的脚尖微微绷直,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端正你的态度。”他说。“好困,我能不能申请一杯摩卡?三号审讯室那位喝的哥伦比亚手冲,闻着挺香。”姜里问。池延祉沉默两秒,回答。“这里只有警用速溶。”他推过自己的保温杯,热气在杯口凝成漩涡。姜里垂眸看见杯底沉着几粒枸杞——和她每次拍戏结束的晚上,有空池延祉来接她时,递给她的水同款配方。姜里没有动:“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