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体每一寸肌肤被滋养的感觉,就仿佛是焦土遇甘霖。
厉景渊肆意豪放地笑出声来,似乎嫌青鳞甲面罩压制了他狂放的姿态。
他将白月的命牌拿开,将青鳞甲面罩瞬间拿下。
厉景渊的脸色如同寒叶履虫药剂带来的观感相同,冷冽又带着疯狂。
他的脸色完全没有气血上涌的血红,而是肤如凝脂的冷白。
一双棕黑色的瞳孔现在有幽蓝色的能量流转,显得有些妖异。
他肆意地感受这种来自身体本源带来的能量冲击,癫狂地大笑。
厉景渊原本由于无法抵抗而做出的抵御姿势,现在完全不需要。
他缓缓挺直脊背,那淡然的模样仿佛这个能量场对他完全没有压制力。
他不退反进,往前踏出一步,随着周身充盈的生物能量翻腾和爆发,两人形成的能量结界瞬间崩碎。
厉景渊反客为主,不再纠结于如何分离,他的手指插入鲜红的羽毛中,抓着雪鸮的胸骨。
随着手臂的发力,用力向下一拉,雪鸮仿佛失去重力一般直接砸在地上。
雪鸮慌乱的扑腾着翅膀,翅膀弯折处出现更多的血迹,羽毛因为外力的拉扯,又掉落不少纷纷散落在地上。
雪鸮还想挣扎,试图拍打羽毛,可是厉景渊由内而外居高临下压制的力量太过霸道,让雪鸮根本无法挣扎。
它的瞳孔紧缩,惊恐无措地看着厉景渊,仿佛看到来自地狱的修罗。
它无法思考刚刚油尽灯枯的人类,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逆转局势。
白月如同一条忠犬一般,踩着淡然优雅的步伐,站在厉景渊的身侧蹲坐下来。
如同护法使者,睥睨着摔懵了的雪鸮,眼神中没多少感情。
它一半的犬齿还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桀骜不驯又带着威胁意味的凶狠模样。
厉景渊根本没有怜惜雪鸮的狼狈,手臂垂着,任由雪鸮艰难的绷直腿踮着脚,还不住地用羽毛保持平衡。
“臣服、还是死。”
厉景渊斜睨着它,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雪鸮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发力挣扎最终落败,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反抗。
它无力地垂下翅膀,任由胸口处符文石的力量牵扯吸引,腿也撤去了一些力气,就软趴趴的耷拉着身子。
被迫接受对抗失败的结果。
随着雪鸮意志的放弃,生物烙印符文石再次流转启动。
这次一人一鸟周围重新营造出生物能量场,只不过将白月包括在内。
蓝绿色的光芒辉映,看起来像是天空倾斜下来的极光。
随着能量的流转,启动生物烙印符文石的能量也得到转化,带着法阵的烙印之力双向返还。
白月懒懒地半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这股能量的洗礼。
厉景渊可没它那么好命,身体里来自寒叶履虫纯液充盈的部分,竟然叫嚣着抵抗,还在试图同化符文石重新灌输回来的生物能量。
厉景渊被身体内的两股能量撕扯,前一刻有多么装逼,这一刻就有多么打脸。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后槽牙都要咬碎。
他看着面前半死的雪鸮,此刻也闭着全身心地接受符文石反哺的带有约束之力的能量。
他毫无办法,只能受着,被两股力量不断撕扯。
注入寒叶履虫药剂时就预想得到的结果,精纯的能量与血祭的寒叶履虫能量形成共鸣,更加增大了狂化的可能。
既然借用这种力量达到压制效果,就只能受着,这是平衡也是命数。
厉景渊感觉骨头的缝隙都被两股力量冲击,快要被拆解成零件。
他痛苦地嘶吼一声,迎来了符文石最后的收尾。
厉景渊的手掌与雪鸮分离,雪鸮跌落到地面,他有些踉跄,撑着白月的背站稳,捏着命牌的手捂着胸口。
白月和雪鸮似乎都得到了能量反哺的好处,雪鸮羽毛间渗透血迹的伤口都得到了治疗。
厉景渊喘息着,单膝跪在地上,手臂拦在白月身上。
“小白月,得借一点你的力量才行。”
白月将鼻头凑过来嗅着厉景渊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随后将额头抵在厉景渊身上。
厉景渊手中的命牌散发着微光一呼一吸,连接着主仆两人。
再次得到白月生物能量充盈,体内两股能量得到稀释,撕裂的痛楚也减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