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枪,指尖一旋,那把漆黑的武器便乖顺地滑入枪套。
他的语调又恢复成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真希望这是你在想清楚后果之后做出的决定。”好像即便她自寻死路,他也不会过多干预,这是一种温柔又残忍的绅士。下一秒,他带着人类公主纵身跃上酒馆的屋檐,瓦片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夜风骤然扑面而来,将她发顶的毡帽吹落。但她身影背对着巴霍利和士兵们,没有一个人看得到那张脸。巴霍利恨红了眼,夺过一侧的长弓,拉满了弦的箭射向房顶二人,却因为距离太远只扎到他们脚边的瓦缝间。巴霍利狰狞暴怒的声音夹在风中传来:“好啊,夏漾漾,你竟敢背叛王室婚约?我会让你父亲亲手把你锁进忏悔塔!”哈提突然揽住她的腰,挑衅般回头看向巴霍利:“那你可得快点了,毕竟……”夏漾漾清晰感受到哈提胸膛传来的震动,也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气音擦过耳垂。他故意将每个咬字都清晰可闻:“我咬东西,可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动作真慢。”他低笑一声,手腕一翻,枪口调转,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子弹擦着最前排侍卫的耳际呼啸而过,精准地击碎了他身后酒馆的招牌。木屑飞溅,侍卫们本能地一滞,哈提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枪托狠狠砸在另一人的下颌,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别愣着啊,继续。”他懒洋洋地挑衅,同时侧身避开斜劈而来的刀刃,反手扣住对方手腕一拧——咔嚓!侍卫惨叫着跪倒在地,佩剑“当啷”一声落地。哈提脚尖一挑,剑刃飞起,被他稳稳接住,顺势横挡,架住另一名侍卫的突刺。金属相撞,火花迸溅,他借力后撤半步,枪口再度抬起——砰!这一枪直接打穿了一名侍卫的肩甲,鲜血喷溅而出。“哈提!”夏漾漾惊呼,却见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刀光剑影之间,甚至在擦肩而过时,还能冲她眨了下眼。“姐姐是在担心我吗?”他低笑,声音裹挟着硝烟与血腥气,“我好高兴呀。”话音未落,他猛地旋身,枪口再度抬起,这次却对准了巴霍利——“再动一下,我就让这位君王大人脑袋开花。”他语调轻佻,眼神却冷得像冰。侍卫们霎时间僵在原地,不敢妄动。哈提将头偏向身后的女人,头颅下倾,像虔诚地臣服于神女的野兽,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慵懒:“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开。巴霍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你、你这个疯子……”哈提歪了歪头,笑容危险而迷人:“谢谢夸奖。”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身后的女人身上。她手指紧紧攥着他后腰处的衣襟,深吸一口气,语气虽轻却出乎意料地坚定:“不,不需要。”这是哈提希望听到的答案。她会因今日一事深陷联姻沼泽,恶毒的王后、唯利是图的国王、狡诈的弟弟,以及能毁掉她一生的未婚夫,而他,是唯一能将她救出来的那根藤。她陷得越深,就会越需要他。哪怕后知后觉发现,是藤蔓上生着的毒刺穿她的手心,导致她生命的终结,她临死之前也会庆幸,幸好她一生洁净没有湮没于沼泽的脏污。但……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呢?胸口像堵了一股燥郁的、烦闷的气。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匿下去,哈提拇指摩挲着扳机,用轻松的声音说:“我说,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呢?”“……”“兔子对老虎圣母心泛滥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的。”“我只想离开这儿。”她说。“好吧。”哈提收回枪,指尖一旋,那把漆黑的武器便乖顺地滑入枪套。他的语调又恢复成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真希望这是你在想清楚后果之后做出的决定。”好像即便她自寻死路,他也不会过多干预,这是一种温柔又残忍的绅士。下一秒,他带着人类公主纵身跃上酒馆的屋檐,瓦片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夜风骤然扑面而来,将她发顶的毡帽吹落。但她身影背对着巴霍利和士兵们,没有一个人看得到那张脸。巴霍利恨红了眼,夺过一侧的长弓,拉满了弦的箭射向房顶二人,却因为距离太远只扎到他们脚边的瓦缝间。巴霍利狰狞暴怒的声音夹在风中传来:“好啊,夏漾漾,你竟敢背叛王室婚约?我会让你父亲亲手把你锁进忏悔塔!”哈提突然揽住她的腰,挑衅般回头看向巴霍利:“那你可得快点了,毕竟……”夏漾漾清晰感受到哈提胸膛传来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