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姐姐。”
这声音硬是把景怡的双手拉下来了。
但他睡不着,失眠了。
景雅公主不死心,按她的想法,剌子国哪个男人不想和她同床共枕呀?求都求不来呢!
你一个汉人,我堂堂的剌子国公主送上门你都不要,太气人了。
景雅公主气呼呼回到自己的帐篷,拿了一根鞭子,拼命抽打地下,嘴里喊:
“抽死你个汉人,抽死你个汉人。”
抽了一阵,觉得心里舒服了,但一想到景怡那个脸庞,那干净无比的眼睛,立即软了下来:
“我的弟弟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也睡不着,她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必须要父王出面,才能逼这个汉人就范。
她睡着了。
一早,景怡就去剌子国大帐里面见国王。
“拿下!”两边武士过来,反扭着景怡的双手,绑个结结实实。
“大王,我犯什么事了?”
“好你一个胆大包天的汉人。”剌子国王站起来,拍着桌子,怒目圆睁,“你敢侮辱本王爱女?”
两旁将士跟着大王打仗多年,从来没见过大王如此愤怒,都吓得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僵直地站着,都心想:
“这个汉人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大王,肯定没命了。”
“我哪里有呀?大王明鉴。”景怡争辩道。
“今天一早,阿碧雅都和本王说了!还敢狡辩。”剌子国国王说。
“侮辱阿碧雅,就如同侮辱本王,侮辱本王就如同侮辱剌子国全国子民。”
景怡不知道“侮辱”的全部含义,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按他看来,他没有让阿碧雅睡,是尊敬阿碧雅公主啊,何来侮辱?
但景怡不知道,按剌子国的习俗,景怡拒绝阿碧雅的求爱,一个公主向一个连将军都说不上的人,向巨大地位差距的人求爱,实际上是“侮辱”。
不仅仅是侮辱,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侮辱”。
但这个“侮辱”,剌子国王说得含糊,没明说是这种“侮辱”的具体情况。
一般人自然而然就想到是那种“侮辱”。
一些平时对阿碧雅公主暗含情意的将士,愤怒无比,就恨不得立即处死这个侮辱自己“情人”的家伙。
他们喊:“处死他处死他!”
“冤枉啊。”景怡大声喊,“阿碧雅公主,阿碧雅公主,你出来为我讲一句话。”
“什么冤枉,一点都不冤枉。”剌子国王挥手,“准备行刑!”
武士抽出刀,架在景怡脖子上。
景怡明显感觉得到冰冷锋利的刀刃,只要一用力,就像切冬瓜豆腐一样切断自己的脖子。
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吓得汗流浃背,两腿发抖,脸色发白。
说谁谁不怕死,其实谁都怕死,只是他觉得这样死值不值得而已,这样死值得,他就“不怕”了,这样死,一点都不值,那么他心里就不知有多么“害怕”!
武士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作势试了几次,似乎要瞄准,怕砍偏了,那管人家怕不怕!
景怡心一横,死就死吧,怕也没用了,这么一想,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大声说:“大王,下命令吧。”
“小子,还挺有种!”大王似乎缓了口气,“也不是一定要死,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不死。”
“什么办法?”景怡听到可以不死,心里露出了希望。
“你看呀,你的地位,还不如本王帐下的一位将军,是不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当然。”
“本王爱女是公主是吧?万金之躯,是吧?”
“当然。”
“那你侮辱了公主,你不觉得该死?”
“这——”
“那你娶了本王爱女,不是就没有侮辱了,你就不用死了?”
“这个呀,这个呀。”景怡呐呐着,确实,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但不死,又要违背自己和公主殿下姐姐的心意,确实难办呀。
他呐呐半晌,不知怎么说了。
“那我还是死吧,死的感觉虽然不好。但不能违背我的内心。”景怡咬牙说。
“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剌子国王大怒,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听令,把这个汉人小子,拉到大帐外砍了。”
“是,大王。”武士拖着景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