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的背后,“毕竟木兰是你的孩子,你若是天天看着女儿,可能心境会平顺一些。三娃整日里在衙门忙,也不用觉得不自在,而且这儿也轻松一些,山上你可能不习惯。”
夏母笑了,“也没有什么不自在,女婿比儿媳妇顺眼多了,也不知道为啥。”
宋春雪哈哈笑了,“我也奇怪呢。”
中午,厨娘做了鸡汤面,宋春雪吃了两碗。
三娃特地赶回来,将那把短剑还给她。
只是,他总是时不时的瞥她一眼。
估计是听说了昨晚的事。
吃罢饭,他们母子俩去了厨房。
“娘,我见到那个云秋道长了,她还专程威胁过我,但这把短剑救了我。道长出面解围,已经将那道长送去了客栈。”
“什么?”宋春雪气得不行,一拍桌子,“她还敢威胁你,我去找她!”
“娘,她以后不敢威胁我们了,道长对她下了禁制,她的两个随从已经被毁了功法,娘不用担心我。”三娃压低声音,“只是我看谢大人今天忙公务的时候总走神,你们……”
宋春雪挑眉,这孩子又想打听什么。
“我们是师兄弟,你娘不想那么麻烦。”她喝了口水,“这把年纪了,乱七八糟的事只会影响我,困住我,让我道心不稳,对谢大人也是如此。”
三娃知道娘不喜欢说这些。
“我明白,”三娃转移话题,“对了娘,我听说胡家对咱家的态度很生气,娘打算何时上门提亲?”
老二上次怎么说来着?
胡家姑娘还想等一年。
但宋春雪忘记了,胡家可不会这么想。
“那明天?我叫上老四一起去。”
三娃点头,“我看行,越快越好,不然这事儿会有变故。”
这时,杨护院从外面进来。
“老夫人,大人,门外有胡家人求见。”
三娃一愣,连忙起身,“他们找上门来了?”
“娘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千万别怠慢了人家,不然二哥要打光棍了。”
她揣了两个洋芋,
边吃边走下了山。
中了那种药,
醒来之后脑子像是别人的,
什么也不想,
直接来到了三娃家。
木兰的母亲正在哄孩子,木兰一晚上没怎么睡,这会儿在睡觉。
“亲家母在看孩子啊,我这两天忙着,都没来找你,是我怠慢了。”宋春雪坐在夏母跟前,看向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夏天生的就是少遭罪,不挨顿,外面晒太阳脸没那么黄了。”
夏母笑道,“这娃比大姑娘好看多了,有鼻子有眼的,眼睛也好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宋春雪看向了席地而坐,手里拿着小木刀的大姑娘,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听懂。
“大姑娘就是鼻子塌了些,也没那么丑,孩子的脑袋软,不该睡扁头,脑门都被睡扁了。”
提起这个宋春雪就倍觉遗憾,前世大姑娘的脑袋枕了书,后来一直哭闹,三娃看不过忽然就取掉了,换成了软枕头,结果脑袋后面长了个大疙瘩,到成年才没那么明显的。
这次三娃的大姑娘产生,她把这事儿给忘了,木兰还是用书给娃睡扁头,睡了两个月三娃觉得娃太疼了,取了换成荞皮枕头,大姑娘的脑袋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虽然没上一世那么严重,但总归还是圆一点好看。
人家南方的姑娘大多数是圆脑袋,看着娇小可爱。
“可是姑娘家头扁扁的扎头发好看,将来嫁了人盘起来更好看,太圆了头发难梳。”夏母仔细的摸了摸孩子软软的头发,“我给缝了个扁豆做的枕头,娃已经枕上了。”
“……”亲家母也是好意,她的几个孩子都是睡扁豆枕头过来的,胖人家还有睡豌豆枕头的,那个更硬。
从前他也觉得扁头好,后来年纪大了,几个孙子孙女总是抱怨,扁头不聪明,还是圆头好,她也渐渐地觉得还是圆头好。
因为有人将孩子的脑袋睡成了锅盔一样,扁的特别难看。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说扁头好,愣是将孩子那么好的骨相睡成了扁头。
哦,说到这儿,还有迂腐的老人半知半解,觉得睡扁头天庭饱满,面相好。
真是只管面相,不管后脑勺的死活。
她还是给木兰说吧,不对,她直接缝一个糜子做的枕头,不软不硬,夏天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