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后你是难得一见的修行奇才,是他道行不够会耽误你。”
吴麦的声音,有种历尽沧桑的尘埃落定感。
“你师父每次让下山路过此处的人,会让这里受过他们恩惠的人,对我们照顾一二,所以我们开客栈,没人为难我们。”
说着,吴麦举起酒杯,“张承宣,我敬你一杯。”
道长起身,“你不怪我就好,因为我能让你看清楚自己的道,是我的荣幸,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吴白在一旁叹气,十分幽怨的看了宋春雪一眼。
宋春雪明白他们有话要说,便起身去了茅房,顺道在楼下待了会儿。
楼上,吴白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对那位师弟当真没有别的心思?为什么人家能跟你走南闯北?才认识三四年你就那么信任她?我姐跟你从小就认识,你怎么就不能让她跟着你四处游历?”
他不满的嘟囔道,“我看你就是嫌弃我姐,把话说清楚也好,免得她傻乎乎的等你这么多年。”
吴麦打了吴白一下,对道长无奈笑道,“你别放在心上,他自己成了家有了妻儿,非说我是为了你才耽误到今天的。”
“难道不是吗?”吴白没好气道,“你是我姐,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道长垂眸。
“因为师弟没有别的心思,她自己有五个孩子,如今家境好了些便一心只想修道,我带着她修行没问题。”他看向吴麦,声音没有起伏,“但你姐姐曾经对我有执念,执念未消,对修行不利。”
吴麦扯了个笑,喝了口酒掩饰自己的失落。
“所以,如果我现在要跟你到处修行,你也不答应?”吴麦玩笑着发问,“那你是如何得知,你师弟对你无意呢?”
师兄的青梅竹马,从没听他说起过。
宋春雪十分好奇,但没有开口问。
刚跨进客栈,他们看到从楼梯上走下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紫红色的比甲,领口处的白色兔毛,衬得她唇红齿白。
虽然一眼就能看到她不年轻了,但是她那挺直修长的脖颈,恬静淡雅的气质让人很难不喜欢。
跟师兄一起长大的女人,自然不会差。
宋春雪有心调侃师兄,但想到自己身上,算了,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清楚,外人的看法不重要。
“张承宣,十几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女人的目光落在宋春雪身上,“她是谁?”
道长温声道,“三年前认的师弟。”
“我是吴麦,小时候在张家长大,我们算是张家的家奴,跟你师兄是一起长大的。”女人看着宋春雪示意道,“楼上请,我们坐下说话。”
“见过吴姐,那就麻烦你们了。”宋春雪也不推辞,率先上了楼。
她挑了个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的客房,将包袱丢在桌上。
而师兄选的就在她的旁边,房间很大很宽敞,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
不多时,他们四个人围桌而坐,桌上摆满了酒菜。
“别客气,动筷吧,我们边吃边聊。”吴麦面带微笑看向道长,眼里带着老熟人的种种情绪,“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连胡子还是那么长。”
吴白抬手捏了捏道长的肩膀,“就是啊修行之人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你的脸皮还是老样子,而我这张脸风吹日晒的,都快成抹布了,你若是刮了胡子,肯定比我年轻十几岁。”
道长微微一笑,“从现在开始修行也不晚,你会比我还年轻。”
吴白连连摇头,“每天忙得回到家倒头就睡,哪里顾得上打坐。”
“修行的途径有两种,修心修身,仅仅是修心也能改变仪态,没让你打坐。”道长认真解释。
吴白有些抗拒,“我做这种营生不仅要杀生,还喜欢吃牛肉,修行反倒让我不开心,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但我姐也在修行了,每天坚持打坐,时常布施,晚上睡觉前还读书。”
道长有些意外,不由点点头,“这是好事。”
吴麦笑道,“我孤身一人,跟吴白不一样,不需要养儿育女,闲着也是闲着。”
宋春雪大吃一惊,本以为她跟自己一样也是寡妇呢,没想到人家为师兄守身如玉?
她不由看向师兄,如此痴情的人,是在等师兄吗?
不过她怕说错话,低头专心吃饭。
听他们说话,宋春雪大概理出一点头绪来。
原来吴麦跟吴白,就是在道长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年,被张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