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都行,我听娘的安排。”
宋春雪没好气道,“你多说几句,娘又不会笑话你。”
两年过去,三娃已经窜高了一大截。
或许是这两年吃得好,三娃比前世个头高了不少,长期在不见阳光的屋子里读书,皮肤更加白皙,微卷的头发也服帖了不少。
三娃的肤色随了宋春雪,不容易晒黑,一捂就特别白,白得发光。
因此,脸红更明显。
“娘,我吃好了,去屋里看书了,碗你着,他红着耳根快速跨出门槛。
“知道,说了不让你洗,你好好读你的书就成。”
三娃晚上回来,总要帮她洗碗。
宋春雪时常感叹,还好她生的孩子中,这个是孝顺的。
说起来,这两年遇到要将自己女儿嫁给三娃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在江家,出落的最好看最有出息的当数三娃。
因为三娃已经在前年参加了童试。
童试三年两考,一共分为三个阶段,县试,府试和院试。
三娃已经通过了县试跟府试,若是通过了院试,他就成了秀才。
而宋春雪根本没指望三娃这么早成为秀才。
三娃九年没有读书,这才三年时间,能通过府试已经乐得她好几个晚上没睡好。
若是中了秀才那还了得,她得开心的从哪蹦下去才能冷静。
反正秋闱明年才到,就算这次院试通不过,明年春天还有机会。
其实,宋春雪以为三娃会拒绝成婚的,毕竟他现在整天捧着本书,恨不得将这些年落下的书全都补回来,哪里顾得上成亲。
谁料,三娃一点推辞都没打,还让她看着安排。
这样也好。
不然就算三娃不想娶夏木兰,无论如何,今年她也要促成这门婚事。
次日,宋春雪来到东山上的道观里,找师兄给三娃和木兰挑日子。
师兄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茶炉子放在用土胚泥成的大桌子上,旁边还摆着一叠锅盔和苦荞馍馍。
据说甜荞偏寒,若是肠胃不好,就着喝茶容易拉肚子。
但是苦荞太苦了,做出的馍馍颜色也不好,跟夏天毛驴刚拉的驴粪,是同一个颜色,宋春雪很不喜欢。
因此,她从不种苦荞。
“师弟给我送吃的来了吗,快过来喝茶。”
宋春雪一本正经道,“我是专程来找师兄挑成亲的日子的,别的阴阳先生我信不过,特地来找师兄。”
田嫂子插话道,“听说你那个铺子如今成了医馆,有个年轻道士在里面开方子,你家道长去哪了?”
宋春雪心想,这花蝴蝶憋了这么久才问,也算是辛苦。
“师兄去山上道观了住了,前些日子他是怕我被梅阳纠缠才住下的。我们虽然是师兄弟,却也是孤男寡女,总住在同一个院子不合适。”
说着,她转身往回走,“我锅里还闷着洋芋,不跟你们聊这些,有空来我家里坐坐。”
“唉。”
“好,你忙吧。”
另外两个妇人笑着应了两声。
花蝴蝶直言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们闲扯,嫌我们话多。”
宋春雪不置可否,“你说是就是吧。”
……
晚上,三娃带着老二的信来,紧张的拆开来读了一遍。
毕竟是读过书的,写信文绉绉的,但宋春雪大致听得明白。
老二得知他们如今在县里买了院子,惊讶他们哪里来的钱,甚至想跑回来看看。
他还念叨着家里的地给他留着,军营的日子太苦了,万一他半道上回来,他还得回家娶媳妇种地之类的。
对于三娃在桃林学堂读书的事,老二嫉妒不已,说自己若是晚生几年就好了。
出门在外,家书抵万金。
宋春雪让三娃自己看着回一封,她除了叮嘱老二照顾好自己,除此之外,不知道说些啥好。
时过境迁,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宋春雪了。
老二将来终究要远走高飞的,她不会阻拦他。
都长这么大了,她还能通过写信教出孝子不成?
一眨眼,她已经拥有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很是知足。
她现在忙得顾不上揪着哪个儿子不孝顺。
唯有内求是心安。
*
两年后。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