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佳选择。”
伊夫·贝朗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停止了敲击,哈珀赤裸裸的威胁和毫不掩饰的傲慢,像冰冷的刀锋抵在他的喉头,让他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和愤怒。
“哈珀先生,”贝朗特的声音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幽灵’和‘毒蛇’的比喻,更适合形容某些在盟友后院肆意妄为的行为。至于龙国……”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们的三亿欧元是实实在在的科研投资意向,写在合同里的。而你们提供的关键部件后面跟着什么?无休止的附加条款?还是监听后门?还是下一次勒索的筹码?”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定哈珀那张虚伪的笑脸:“别把所有人都当成棋盘上任你摆布的棋子。法国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底线。别列杰夫教授的安全,由法国负责。至于合作对象的选择……这取决于谁能真正尊重欧洲的自主性,谁能提供不附带政治枷锁的平等合作。总统先生自有考量,不需要华盛顿越俎代庖。”
哈珀脸上的真诚笑意瞬间冻结,眼神变得阴鸷。“贝朗特局长,”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声音里淬着冰渣,“看来你还没认清形势。这不是选择题。当风暴来临,只有最坚固的堡垒才能幸存。而堡垒的钥匙,一直掌握在正确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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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贝朗特:“我的人已经在巴黎。不是请求,是告知。如果出现最坏情况,你们可以选择配合,让事情体面地结束。或者……”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你们可以试试阻止……但后果,恐怕是整个伽利略系统的技术性调整期无限期延长,以及……你们某些海外资产可能遭遇的风险。好好想想吧,局长。为了法国的尊严,值不值得赌上未来?”
说完,哈珀不再看贝朗特铁青的脸色,径直转身离开。厚重的橡木门关上,隔绝了房间内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贝朗特独自留在空荡的房间里,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却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
哈珀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阿美的渗透能力、技术钳制、以及在全球范围内执行脏活的实力,都远超法国情报机构。
片刻后,他抓起桌上的内部加密电话,手指悬在按键上,最终却颓然放下。
直接向总统汇报哈珀的威胁?这等于承认法国在核心安全事务上被阿美骑劫,总统的震怒和随之而来的政治风暴……他承担不起。
他需要时间,需要证据,需要破局的关键。
莫斯科储蓄银行顶楼,李安然正在伏案大嚼。今天食堂难得做了龙国菜,让他对白人饭的容忍彻底破防了。
周杰无声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情报。
“老板,叶普盖尼找到了。”周杰的声音凝重,“在郊外废弃的汽车修理厂。被勒死的,手法很专业,没留下任何指向性线索。”
李安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意料之中。安全总局的燕子既然暴露,所有关联的线头都会被瞬间剪断,干净利落。
“医院那边呢?”李安然问。
“那女人……”周杰摇摇头,“毒剂太烈,强心针和血液透析都上了,勉强吊着命,但深度昏迷,脑部损伤严重,就算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医生说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废人……”李安然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对安全总局来说,失去价值的燕子,连废人都不如。派人保护好她,别让安全总局的人帮她解脱。她是我们手里唯一能证明对方越界的牌,虽然烂,但总比没有强。”
“明白。”周杰点头,“另外,巴黎那边……米哈伊尔行动在即。鲁娜通报,干扰器已就位,袁文杰也成功潜入并放置了诱饵。”
“我们该走了,周杰。”李安然将筷子放下,“回马岛……明慧和薇薇姐临盆在即,我也该回去守着她们了。”
法国巴黎欧空局附近的街道上,鲁娜坐在一辆黑色指挥车里,盯着屏幕上几个关键节点的实时画面。
两辆装载着广谱电子干扰器的集装箱卡车已经顺利驶入巴黎预设的隐蔽地点。
车厢后面,袁文杰正唾沫横飞地跟阿廖沙描述着他在欧空局里的丰功伟绩。“那空调主机老得掉牙了,我稍微动了点手脚,明天一早,嘿嘿……”
“蜂鸟,安静点。”鲁娜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她的目光停留在巴黎市区地图上,欧空局大楼的位置被一个醒目的红圈标注着。
她再次检查通讯频道:“三队,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