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门人们可是见识得多了。这哪是看大门的小鬼所能够知晓的。
这在门中可是禁聊的话题。除非你不怕鸟首异处。
“娘~”东方彩雩温声唤她,语调中满含着劝意。大长老听出其中意味,狗是赶不得的,再说赶也赶不走。门主嘴上骂的狠,嗓门中还是杂揉着几丝旧情陈义。兄妹有仇,也还可以头顶同一片天空。总也是要见面的。门主似乎也隐有此意。不然也不会容忍那两只‘狗’吠到现在。一大早就在门口大喊大叫,至此,只怕喊了两个时辰也不止了。
贼大还在喊叫,中气十足。贼二还在掏着耳屎。
一长须老者大踏步而来,老远就拱着手喊:“是什么风把大当家二当家都给吹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闲屁少放!我五妹呢!”贼大一脸的不屑与厌憎。
那长须老者闻之也不生气,依然和颜悦色地道:“哦,门主正在御心殿恭候二位大驾!请!”他打了个请的手势。
“老黄,你也不必整这些门面话!东方门主她老人家指不定正想打断这两条吠犬的狗腿也未必解恨吧!”贼二把门面揭了个见底,斜斜乜了长须老者一眼,只当这老朽木在满嘴喷粪。
“二当家的哪里话,二位还是请到御心殿与门主共叙兄妹之谊,请!”长须老者还在客套。
那老黄话中有话,二人如何会听不出来。不过兄妹之谊终是要叙的,至于怎么叙,却也用不着旁人从中暗挑隐拨。
黄大长老将二人引入御心殿前殿便告退而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那双老浊的褐色瞳孔收缩了一下,至深的暗黑处闪出异光和一股热切殷盼,那是一种期待,期待着理想中的事情果真便会在今时今日发生。
东方门主慵懒地半倚斜躺在宝座里面,长长的睫毛半张半翕,又黑又弯,长得有点儿失真,远远看着像两只黑羽蝶。她右肘支着椅帮,四指指背半托着下巴,小嘴嘟着,像是在生闷气,却又不像。其实不是,她只是不想让脏物闯进视线,否则她的双眼如果有胃的话,也会呕吐出来。门主的独女从宝座旁的站位上走下场中,叫了声大舅二舅,打了个请座的手势,便匆匆地去了。
吠了半天的二位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便老实不客气地大喇喇就座。门主仿佛已进入小憩状态,并不跟二人打招呼,也没给个正脸。
气氛一时尴尬,贼大贼二干咳了几声,像是在清痰。门主置之不闻,一副天地间唯我独在的孤傲表情。
咳!咳!
贼大再清嗓,终于憋耐不住开了口:“五妹,那忘情水……,真的可以使人忘却前尘吗?”
“大哥此番前来我御情门,便是为了问这无聊的问题吗?”东方门主漫不经心的言语中透露着强烈的不屑与不耐烦。她的眉头微皱,似乎陷入了某种苦思或是某段让她痛苦和恨憎的回忆中。
“瞧你说的,多年不见,大哥想念小妹,这不是来看你来了么”贼大调用巧舌,用了点儿花哨的脸子话。
不料这脸子话没用对地方,等同于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东方门主登时火起,暴跳如雷,嗤棱一下子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指着贼大的鼻子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屁*眼儿里长了几颗牙,难道老娘还数不过来吗!”
贼大老脸一寒,讪笑的表情一僵,不过他转换表情的速度很快,马上又几乎以肉眼看不出来的速度接续了僵硬的讪笑,腆着脸道:“五妹,你看你,这又是什么话嘛”
贼二气鼓,牙咬得咯咯吱吱地响,隐在袖口中的右手五指深深扣进木质坚硬的座椅扶手里。
“大舅,二舅,请用茶”东方彩雩适时端茶入堂,恭敬奉上。
“哦”“呃”贼大贼二同声应了个单音,对于这个只见过几次的甥女,二人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厌,基本上等同陌路亲人。所以这两声应得也是心不在焉。东方彩雩双手奉茶,轻放各人右手边的茶几上,又对二人礼貌地点了下头。便撤身回到宝座旁的站位,不再多言。
茶在几上,二人并不看上一眼,显然这一道程序对他们来讲完全多余。
“若果真受要于我,倒也好办,何事需要我出手相助,二位便跪下来求我,然后一路爬出我御情门,或者……”
“五妹!你不要欺人太甚!”没等东方门主把话说完,贼二啪地一声拍响桌面,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看他一脸潮红,很明显,这话击穿了他忍耐力的底线。
“哦?二哥倒是说说,我又是如何欺人太甚了?若非二位不请自来,又如何会自取其辱”东方初月稳坐宝座,带着轻蔑与不屑的嘲讽,激得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