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扔败屣弊履一般给随手抛弃了,
或者……也只是时间问题。
“娘!你怎么可以这般糟践自己的女儿!?”微音气恼得不行,不就是……不就是……,怎么就变成贱女人了!
母亲却没有理会她的言语,思绪依然沉浸在悲痛中的自我意识里面:“摆作那般模样,居然还一脸的受用,没有半分羞耻,我!……我!……”说到我字,再不能言语。
微音也无言以对,自己那般模样,又该如何为自己申辩。总不能说,他要我摆作那般姿势,我便照做了吧。
“你倒是教教为娘的,他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母亲的右手死死攥着胸口衣衫,声嘶力竭,甚至已是歇斯底里。
“他从来就没有要过我!”微音终于大声喊叫了出来,喊出了自己满心的委屈,喊出了内心的伤痛。
她好委屈,好委屈。好伤心,好伤心。却不是因为母亲的误解,也与母亲无关。而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要过我’这句话本身给她带来的一切,的一切……
啪!一声更脆的响声。五指手印,印在了母亲的脸上。她不舍得再打女儿,但她好恨!她不舍得再恨女儿,所以她好恨自己!
她再没有气力大发烈怒,心丧若死,语声中再无情感:“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贱到明知别人不会要她,却甘愿做别人的胯下玩物……”她的声音已变得嘶哑难听,许久,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幽暗而阴沉,阴沉而又阴郁:“如果可以替身,为娘愿意用自己的身子换回你的贞洁……”
“他从来就没有碰过我!”微音伤心欲绝,大声喊叫。
平地一声雷!晴天起霹雳!
母亲差点儿惊掉了心,如何能够置信,如何能够接受这捂眼天黑的谎言。画中那一个放浪的女子,如何竟能恬不知耻地自欺欺人到如此地步。难道没有风,便不会闪了舌头吗?!
“从来就没有男人碰过我!”微音再次大叫,望着母亲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恨意,却不知是那恨属于谁,是母亲?是那个男人?还是自己?
“你欺骗为娘要到几时啊?!你这假意的安慰让为娘觉得好恶心!你当你娘眼瞎啊!……”母亲多么渴望着女儿这话成真,多么渴望!渴望到面对女儿的谎言,只想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母女忽然间相对无言,微音幽幽悲叹哭泣,良久,她无奈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噙泪饮涕,屈声道:“娘,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女儿,……验身吗?”
母亲死灰一般的心,突然间被验身两个字刺激了一下。莫非她竟以为为娘当真舍不得拆穿她那最后一块肮脏的遮羞布?!
“躺到床上去——!”一声厉叱,怒不可遏,誓要拆穿女儿一切的谎言,然后才决定自己什么时候羞愤而死。
微音没有办法,只能流着眼泪顺从地躺到床上。觉得这个叫做娘亲的妇人突然变得好不可理喻。然而此时,她的心里却是对越离的恨怨淡袪了好多,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感激。还好他没有要了自己,不然自己只怕便真的百口莫辩了。念及此处,忽地心情又复杂起来,突然很矛盾。满心的哀怨,满心的感激,二者交融,苦不堪言。渴望着他要了自己,感激他没有要了自己。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心境,如何的滋味?不摊在谁身上,谁又能够体会?
娘!你好狠!如何这般忍心?!……微音心里嘶声叫屈,双手抱着一个软枕,紧紧捂住自己的脸,恸恸地哀哭。好委屈!却只能任凭母亲解开自己的束带,褪下自己下身的衣裤,分开自己的双腿,只相信眼见为实……
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情有多深?深到倘若可行,她宁愿永远把女儿含在嘴里,不容她有毫发的闪失。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谎言有多心痛?心痛到即便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那最珍贵的东西还在。
为什么……还在?明明……?这是她第三次问自己。事不过三,再验一遍真的就说不过去了。明明画上的女子如此那般,怎么可能……?
母亲双腿失力坐在床沿上,不知该如何言语,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女儿在哭,哭得好恸,好恸。倔强地保持着母亲把她摆成的姿势,不肯接受母亲行动上的道歉。
“音……音儿,是娘错怪你了,你看,娘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娘一般见识,好女儿,乖乖的啊,把脚伸进去吧,好不好……”母亲双手撑开女儿下身的贴身衣物,想给她套上去,她却不肯。
“就不!”女儿捂着枕头,大声哭叫。好像跟母亲还杠上了。
也不知怎么了,一向乖巧懂事的丫头突然变得执拗起来。母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