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木头,虎妹便忆起洞房花烛,那恨死个人儿的夜晚。更是莫名的火大,再看眼前人木然呆立的阿斗相。那一整夜当中,千般委屈,万般羞恼,直如怒涛拍胸,化做浓烟直冲七窍。
风逐月怒目瞪着眼前人。不料这货也不知怎么了,今日竟是这般不解风情,换作往日也早已迷魂归来,该干啥早干啥了。不曾想这家伙难不成今日竟果真换了个榆木脑袋?
被虎目一瞪,南宫这货居然面露愧色,懦怯低头。倒好像还有了自知之明?
哧拉一声裂帛之音响起,南宫木头腰间的束带应声而断。可是把这货吓了一大跳:“月妹!你……你……这……”此时方才恍悟,霎时间吓得话也没了伦次。
虎妹早已被怒气支配,哪还有理智可言,大不了再往洞房花烛之夜走一遭。
洞房花烛可以常有,那裂体之痛还能再来不成!?君且拭目,揉亮了您的浊眼!
今时今日的虎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未经人事的小月月,且看老娘今日不让你这呆子爬着出去!
“月妹!这……不妥啊,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木人惊慌地瞄了一眼虎妹的身后。
一语惊醒梦中人,虎妹一愣,暂且停手,转身调皮地抬手伸出食指指着妹妹坏坏一笑,道:“不准偷看,听到没”不过这话倒没什么力道,反而还有一种挑衅的味道,倒是有点儿欲盖弥彰。
“好了,我妹妹最听话了,一定不会偷看”话未落音,又开始撕他衣裳。
这家伙不敢再怠慢,与其被虎妹撕碎,还不如乖乖就范。至少还能多享一点点时间的皮肉之福。
少时,幽深的山洞之中,春光爆现。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数万年前,阿当姆和艾娃的年代。山洞的保音效果很好,回声停留的时间很长。所以,摄人心魂的云雨声连成了一片。
好久,好久……。
看来,……榆木脑袋似乎也有两把刷子。
何时,风停雨歇,赤裸的原始人累到虚脱,一屁股坐在地面的布片上,狂喘不止。不着布丝的虎妹也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看来,还得让自己再喘一会……
战场收拾停当。火山也喷发过了,虎妹的眼神中只剩下零星的余怨微嗔,但很快就被暗含娇羞的满足所掩盖。她轻咬着下唇,深深地痴望了他一眼。晶晶亮亮的美眸深处,似有余火未消,隐隐然还有复燃的迹象。
此时山洪已过,一时无雨,那无两声势只怕要来日方长了。池中干涸,即便有活水泉眼,若要积满,尚需时日不是?无奈以目求饶,来日定加倍积聚能量,不负妹妹心之所愿云云……
妹妹平心静气,熄了眸中热火。面色又回复黯然,缓缓低下头,半晌才低沉着声音道:“你先出去”
“月妹?”南宫栖凤见妹妹脸色不大好看,知道妹妹心中伤痛,不禁有些担心,又踌躇了起来。
“出去啊!”风逐月心生烦乱,双手吃尽力气推了他一把,正踉跄时,又在恰好的距离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一推一踹,南宫栖凤已在丈外。“月妹?!……”他哀声呼唤,满心的不舍。留下月妹一个人陪妹妹,只会让她伤心过度。日久之下必然伤身,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滚哪!”一声怒喝,余音未落,一物已迎面飞至。‘啪’地一声拍在了南宫栖凤的脸上,继而坠落脚边。正是那被虎妹撕成两段的腰间束带。
南宫栖凤万般无奈,只得悻然而出,守在洞口就是。
风雨之后没有彩虹,只有玄冰,依然还是那般凛寒彻骨。
风逐月拖行了两步,颓然跌跪在妹妹的玄冰前。
“你有没有偷看!”她强作笑容,厉声质问。
妹妹恬静安睡,并不回答,也没有醒。
良久……
“为什么不偷看?!”风逐月无由地发了火,声音也变得有些细厉“你说啊!为什么不偷看!”
忽地又跪行了一步,双手拍着棺壁哀声惨叫道:“你出来啊!你出来好不好!好不好!你出来抱抱姐姐好不好——!好不好……”
泪倾如雨,不止千行。哭声传到洞外,直如气刃割心。
玄冰晶壁,触手冰凉。冰凉中,透着一股绝望,仿佛是在残忍地述说着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彻骨的冰寒从掌心传来。
寒彻心底,寒入骨髓。
哀哭中的女子忽地一顿,似又想起了什么,竟至破涕为笑:“姐姐把凤哥哥让给你好不好,哥哥好厉害的,刚刚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妹妹还在沉睡,似乎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