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屈来了吗”
子敛最近每天一醒来,就会问出这句话。?8+1!k*a~n*s!h′u+.·c¨o·m^但下边的人,都是露出无奈神情,然后回答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不曾。倒是大王下旨,将您贬为邢侯。”“该死!该死!”子敛听得气急败坏,但下一刻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场疫病,他也没有逃过去。身体一下就被剧烈的伤病给拖垮,每天只能倒在城内的高台上猫着。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他还是不想放弃,低吼道:“想办法将疫病散布到燕国去!我得不到好过,他也休想!”子敛吼完,就给气晕了过去。等到再一次醒来就诅咒辛屈,诅咒这个王八蛋,居然将冀北三郡营缮得水泼不进,他的人已经强闯了几次,但都被燕国的太医院防疫司的医兵阻拦了。要说这个时代,全世界哪边的医学技术最强,毫无疑问就是燕国。有这群医兵阻拦,寻常流窜感染的病症,很容易就被镇压下来。也正是如此,子敛才发觉自己被坑了。但他肯定想不到,害人终害己的说法。“主!主!”有家仆匆匆进来,子敛丧着脸问:“何事”“回主的话,大王来了!”“……”子敛沉默,接着叹了一口气说:“让大王自便吧。”“是。”子敛没有什么想说的了。现在情况已经成这样了,虽然疫情暂时控制住了,可还是有大量的伤病患。子旬的突然到来,是他没想到的。但他其实更想知道,面对现在的问题,子旬会怎么处置他。是杀,还是囚胡思乱想间。裹着白衣、“面罩”、以及跟着几百人拱卫的子旬走了进来,远远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子敛。一瞬间,他有千般想说的话。但最终还是忍住:“立刻让医者过来,巫医去外边准备和祈福。”几分钟后,一个身穿燕国官服的青年背着药箱走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子敛才说道:“只是风寒引起的肺炎,我这里有几贴药,煎服之后,基本上就能扛过去。”听到这话,子旬明显一愣,语气不善的说:“我可是付出了整个兖州,你就这么糊弄寡人当真以为寡人不会烹了你”“我既然是大王安排的医者,自然不会做出坏我医德的错事来。”青年医生不屑撇撇嘴:“区区肺炎,若是寻常人或者奴隶,还可能因为得不到修养而死。但身为贵族,邢侯养个三年,也能痊愈。”“如此……那就开始吧。”子旬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眼前之人言之凿凿,那他也只能相信。没办法,谁让辛屈这个混蛋,居然趁着他返回的路上,安排人将薄姑城给屠了。`l^u_o¢q`i\u.f_e?n¢g~.¢c^o¢m′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在不经意之间,兖州全境,只剩下靠近殷商核心之间的濮阳、肥地(肥城)还是属于大邑商掌握,其他地方已经全归了燕国。尤其是这一场疫病的波及,兖州已经没有一个部族心向大邑商了。兖州既然事实上丢了,那他也没办法现在就下手还击,便派人联系了辛屈,将濮阳、肥城之外的土地,名义上全部交易给辛屈,让辛屈给他弄来防疫的小队。辛屈也答应了。毕竟他俩要的一直都是整个北方的整体,而不是一块块没了人口的烂地。至此,燕国的南方的边境一路沿着后世的石家庄、宁晋县、清河县、高唐县然后接入济水直入大海。相当于跟大邑商形成了一条长达一千里的南部边境线。辛屈好像啥事都没有做,愣是吞下了一半的冀州,三分之二的兖州。而且随着辛屈安排人屠灭了薄姑城,大邑商在济水的支点,就只剩下一座画邑。辛屈若是愿意,他随时可以攻入青州。子旬知道这么做肯定很亏,但没办法。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查清楚了。子敛最多就是被下边贵族顶上来扛雷的,真正想要搞事的,还是那些被禁锢在殷商的其他贵族。他们不想呆在殷商,因为子旬这段时间的操作,让他们损失严重。他们想要更多土地与人口,至于疫病爆发会不会影响河北,他们浑然不在意。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随着燕国的发展,商队的迸发,九河之地上下所有节点的沟通越发强大,人口流动的速度,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样了。现在从北平出发,最多五日,就能抵达殷商。交通的进步,效率的提升,也带来了人口聚集跟疫病传播速度。复杂治理情况,更是让子旬发现,他们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