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火光中沉默的渔船,上面的二十余人都没有逃命的机会就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的,上面要求本来就是将见过凌家血脉的人都解决掉。”迎接柒染和凌书画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气质相当矜贵的打工人。打工人挂着几分凉薄,几分邪魅笑容,做工精细的西装将他衬得格外高挑优雅。他生前或许是什么公司的高层,现在已经化作了海底打窝专用食料,顶替他的依然是来自于界域的原始人。“你不是凌家那个什么公司的ceo嘛?”凌书画一眼就看穿那西装打工人的身份,在她尝试反抗命运的时候,也曾经对凌家的规模展开过简单的调查。“是的。”打工人挂起完美的笑容,语气不温不火:“这一具躯壳之所以身居高位,和医疗船上的勾当也脱不了什么关系。”说完,他目光挪到了柒染的身上。打工人那一股超脱世界的目光一下子溃散成了炙热的疯狂,他微微弯下腰,语气虔诚:“神明大人,购买你们的那一位,已经被我们锁定了,他要求明天就动手更换器官,我们现在动手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们不能死的那么容易。”柒染沿着打工人的带领来到了装饰豪华的休息室,她手掌盘了盘界域珠,眉眼间的戾气在腾起瞬间又被强行的压下。在这个船上,她听见了来自绝望的哀鸣,来自亡者的怨恨,哪怕是华贵的器具也无法遮盖这一艘医疗船上腐烂扭曲的怨念,哪怕再高档的香水也无法遮盖长年累月杀伐留下的恶臭铁锈味。柒染吸收着这些来自于船只每一个角落的仇恨,黑色的眼眸泛起一层淡淡的猩红,哪怕是脚踝边打转的黑雾似乎都被这一份恨意给滋养得乌黑发亮。“我们要做的,是将一切公之于众?把一切交给正义?”凌书画若有所思:“但是,仅仅医疗船的事情,联邦不一定会处置这些富豪。”“那只是顺带的”柒染打开门,一脚踩进了纯白的羊毛地毯上:“在死之前,他们欠世界一个盛大的忏悔,我决定帮他们好好的忏悔一下,也算是日行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