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听到耿老轻描淡写吐出“同意”二字,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般僵住,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x-i,n_x¨s¨c+m,s^.¢c\o′m\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宋青云,却见对方同样维持着震惊的石化状态,嘴巴微张,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椅子扶手。
会议室的空气凝滞了几秒,马德禄原本双手交叠搭在桌沿,此刻猛地挺直腰板,后背抵住椅背发出轻微的闷响。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自己提出这要求时,分明预演过耿老的十种拒绝方式,甚至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可对方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直接点头!唐凤云原本低头整理着文件,此刻猛地抬头,目光在耿老与陈阳之间来回切换,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发出急促的声响。她下意识咬住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耿老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完全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在座的每个人,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也没察觉,目光灼灼地盯向耿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转向耿老,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感。耿老却依旧神色平静,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这一刻,会议室内的每一个人都如鲠在喉,脑海中翻腾着无数念头,却无人敢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耿老扫了一圈,之后两边嘴角轻轻翘了起来,起身就手里的放大镜放到了《东丹王出行图》上,“我们当然要向波士顿博物馆进行通知,还要向他们借鉴,如何鉴定《东丹王出行图》,但是......”耿老眼睛环视着大家,“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们要鉴定的这幅辽东绢本,并不是《东丹王出行图》,而是《东丹王还塞图》!”嘶!众人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诧异迅速转为难以置信,一双双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愕,齐刷刷聚焦在耿老身上。$?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宋青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陈阳,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陈阳眉头微微拧起,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心底暗自思忖耿老这番话的用意;而宋青云则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耿老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神色淡然,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等待着大家的反应。短暂的沉默过后,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的人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钢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有的人更是猛地挺直了腰板,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微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陈阳和宋青云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了桌面上的绢本——世传东丹王是也,这几个字就在绢本上写着呢,现在改名字了?“这……”马德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默默琢磨了一下,自己虽然说不同意鉴定,那是因为没有结果。但眼前这幅绢本的内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就是东丹王出行图的内容,耿老您现在却说,要鉴定的是东丹王还塞图,为什么?“这……”马德禄听完直接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他缓缓抬头看着耿老,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质疑,“耿老,您这不是胡闹么?”马德禄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躁,他伸手指向那幅绢本,“这幅绢本画的内容,跟《东丹王出行图》一模一样,画面构图、人物姿态、马匹动作,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完全吻合,您现在突然换个名字,但这画的内容换不了呀!”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画就摆在这里,明明白白,难道我们的眼睛都瞎了不成?”“再说了,”马德禄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但仍然带着明显的不满,“就算真的存在什么《东丹王还塞图》,那也不应该内容一模一样啊!出行和还塞,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概念,画面构图怎么可能完全相同?”他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您这不是开玩笑么?”耿老听完这番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笑,那笑声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他慢悠悠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片刻。*x~z?h+a-i!s+h,u!.~c¨o_m-“谁跟你们说,”耿老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老者的睿智,“耶律倍就只画了《东丹王出行图》?”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耿老继续说道,语气变得更加深沉,“既然他因为思乡心切,思念故土,能画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