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人与人不同,并不一定与染疫者接触就会染上血瘟疫,也不一定是先染上血瘟疫的人就先出现症状,也不一定是先出现症状的人就先暴毙,总之,眼前这样的调查结果恐怕还不足以推断出血瘟疫之源,看来还得辛苦你和吕师妹继续调查。”
谢平庸轻叹一声,道:“这是大师兄之命,又是修道者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呢?”“嗯,嗯,嗯……”梁征连嗯几声。谢平庸见他欲言又止,又神色有异,忙问:“梁公子,莫非这里出现了血瘟疫之兆?”梁征道:“并非此事,而是……谢师弟,早上我三人买药之际,听见有不少人私下议论,意欲从于家庄村民手中买来通行牌……”谢平庸大惊:“竟有此事!于家庄正闹血瘟疫,他们要如何买到?”原正道道:“他们打算隔着门,或隔着篱笆远远商量好价钱,然后将钱财、通行牌远远扔给对方。”“这样做,染上血瘟疫的可能并不大,可是万一染上,继而四方传出,后果岂堪设想?!多谢三位师兄相告,告辞了。”谢平庸忙赶回于家庄,对三位大夫和吕晨婉说了此事,而后道:“三位大夫,吕师姐,我们待会送饭送药之际,挨家挨户收了通行牌。”吕晨婉问:“若村民问起缘由?”“只能实话实说,好过村民胡乱猜忌。”大夫道:“村民是否染上血瘟疫,我们还不能一一确定,通行牌扔出后,一定要先用火烤过后,方可捡取。”众人记下,于是挨家挨户收了通行牌,又在各处路口所挂粗布上,写上“村民通行牌已被四玄门收了!”这才放心。 第二日,谢平庸、吕晨婉前去询问村民有关染疫者的行踪时,不料个个村民都言:“不知!”一连几户人家都是如此,谢平庸大为纳闷:“吕师姐,怎么村民个个都变了个人似的。”吕晨婉道:“可能是通行牌被收的原因,我们的做法虽然是为了九牧好,但于家庄村民中,必然有许多不会卖出自己的通行牌,我们这样做是小看了他们,也必然有会一些会卖出通行牌,我们这样做,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现在,他们个个不愿配合调查,我昨天之所以问你,若村民问起缘由我们该怎么说,就是担心这个。”“哎呀,我一时心急,竟忘了这层。”“何况连日来,我们远隔四、五丈询问,村民心里本就不舒服。”谢平庸这才想通:“难怪当初大师兄非要亲自调查,他有‘禁闭阵法’,能当面询问,村民正值孤单、恐慌,他这做法自然让村民感到亲近。”说到这,严肃道:“吕师姐请先回村口,我要效仿大师兄,血瘟疫之谜,我必要破解!”吕晨婉道:“可你是下令收了通行牌的人,村民岂会买账?”“我愿意向村民赔罪。”“这也未必能换得他们的谅解,况且你也不懂‘禁闭阵法’,你师兄岂会让你做这样的傻事?听说最近城门处不太安宁,依我看,你就回去继续守城,明日,我一人前来调查,就说你师兄得知你的做法后,大发雷霆,已将你调去守城。”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但见其上黑白红青四色争光,中央斜镌“永牧”二字,正是由阵法道大贤谷衍机的兵器——造化阵法石所制成的永牧州城主令,再道:“这是你师兄昏迷时我暂时保管的城主令,有它在,村民足以有台阶可下。”谢平庸躬身道:“多谢师姐,辛苦师姐,你可千万要小心留神。”“还有,你回去的事,先不要让你师兄知道。”“这……这却是为什么?”“免得他瞎担心我……”谢平庸心中想了一想:“要是我回去,就只剩师姐一人在这里,师兄还真会担心。”便道:“那我听师姐的。”吕晨婉独自前往村中染疫的人家,正要敲门,忽听院内有男子疯喊不止,又有老人、妇人、小孩连声哭喊:“快停下,你快停下!”吕晨婉心道:“定是染疫之人正在疯跑,这是暴毙之象!”连忙喊道:“不可接近他!”可院里乱哄哄一片,哪有人回应她?吕晨婉心中着急,忙使出“玄武同息”以免染上血瘟疫,而后破门而入,正见一位骨瘦如柴、七窍流血的中年男子直挺挺倒了下去,其妻正快步奔去,她忙使出“松柏寒盟”,几株松柏生在死者妻子的前路,将她与地上的尸体隔开,道:“离他远点!”老妇望了眼立在门口的吕晨婉,哭道:“姑娘,恐怕我们早已经染上血瘟疫,还有啥好怕的?”虽然这样说,却死命拽住孙子、孙女的手,不让他们接近他们的父亲。死者的妻子望了望一对儿女,忽然好生激动:“离他远点?这一家人离了他,还怎么活下去?”说着,连日来的担心和伤心使她不顾一切地绕过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