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用。”薛之慕喜出望外。
“不可大意。”贺祝仍旧谨慎。
话音未落,却见干尸竟不再直上直下,而是迎面碰撞起来,它们不惧疼痛,碰撞自是不要命一般,几回下来,就将盔甲撞了个粉碎,破去了冰霜冻结。而后你看我、我看你,愣愣站在了那里。
薛之慕疑道:“它们怎么不动了?”
白华更疑:“还似乎在思考对策一般?”
薛之慕追问:“可死尸怎么可能会思考呢?”
“这不是思考,估计是二魔灌输体内的意识使然。”
薛之慕问:“还是体内的煞血作怪?”
贺祝点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听之任之,令它们旁若无人地筹谋。”贺祝使出“冰霜利刃”,向二尸急射去。
二尸一个高跃,一个趴下,妥妥躲过。却见趴下干尸,方才在体内意识的驱使下,已思考一会,此刻趴下,让它忽然记起些许事来,顺势拿出皮包骨头的双手,跑去一处血滩处刨了起来。不几时,那里竟出现许多废肢残骸!高跃那个见了,依瓢画葫芦,也去血滩处挖出许多废肢残骸来。
三人大惊:“难道它们也懂这个?”
天相也如此问天上,天上细细解释道:“他们猜得不错。修行是渐进连续的,能使出高深功法之人,必然能使出底层功法,这便是修道法则之二:‘山高水远意’。‘抛尸荒野’术法不但能使死尸拥有意识,而且作为‘抛尸荒野’的产物,它们能够施展低于‘抛尸荒野’的术法,也即‘废肢残骸’。而且,两具干尸所用的术法,消耗的不是施术者的道力,而是干尸自身。”
“啊?这不是说,那两个天魔是白赚便宜吗?”
“虽然如此,此术法也有其弊端,那就是每个干尸在煞血用尽后,就将化作尸水。所以,二魔为了维持自身实力,需要不断杀人,制造干尸。”
天相气愤道:“天魔是真坏!”
再说场中,这一下,扑奔撕咬贺祝三人的不但是两具干尸,还有许多断肢。废肢残骸三人已经领会过,自然能够应对。贺祝、白华割破手指,洒血地上。再看薛之慕,她已吃过苦头,冰刃早准备好,可当割去手指时,又眉头一簇,因为怕疼之故,便将冰刃化为冰针,这才刺破指尖,洒出几滴鲜血来。一群断肢又扎堆到鲜血处磨洋工。这冰针功法名叫“冰魄银针”,乃是若雪的第二重冰霜功法,薛之慕虽然从若雪处学来,但却只有普通的银针作用而已。
贺祝得空思量:“将煞血冻住之策已经失败,不如试试让煞血流尽。”便道:“帮我困住它们。”于是白华使出“冰霜纵横”拌住干尸,薛之慕趁机使出“冰霜冻结”于干尸脚下,这才困住干尸,贺祝连忙使出“冰霜利刃”,干尸一时无处可躲,被利刃插在胸膛。
然而,二尸不但毫无痛苦,且有伤之处不见流血。白华道:“师兄,它们心府无血,那控制它们的煞血必在四肢。”三人要想再试,干尸奋力一挣,已脱了困。又去新形成的血滩处,刨出许多断肢来。
白华道:“师兄,这样下去,我们势必受消耗而败。”
薛之慕道:“是啊,我们困它们太耗道力,如何是好?”
“师妹,我和师弟去吸引它们来追,你趁机将冰针置于它们脚下。”师兄弟各去迎上一具干尸,挑衅一番,将两具干尸引得都来追他们。薛之慕瞅准机会,将数枚冰针插在干尸脚下。
这一着终于有效,干尸没有痛觉,并不知自己脚底受伤,仍然紧追。每追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污血脚印,脸上与四肢的潮红也随之而淡,追了几圈,二尸速度渐慢,终于血尽倒地,化作一滩尸水,再不能作恶。
一旁观战的寒泉冽大大点头,他当然早看出端倪,可让弟子们看出,才是攀登修道之峰的真正基石。反观孽、否,也绝未因这一丁点损失神情有变,皮笑肉不笑地道:“很好,很好。”把起阴山铲,在地上乱刨乱捣一气,竟铲出一具棺木来。
薛之慕有所不忍:“让死人都不能安宁,你们简直丧尽天良。”
孽斥候指棺木问道:“死人?这般称呼你们的亲人,不是太生分了吗?”
所谓关心则乱,三人当了真,急忙细看,果见棺木腐朽,有年月侵蚀之痕,当时大惊!这可乱了方寸,方寸乱则邪气可侵,贺祝隐觉是傲雪师祖之棺,白华隐觉是寒泉凛之棺,薛之慕隐觉是冷素宜之棺,都心中大痛,想到待会可能与前辈亲人为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