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赋没有要求。这使许多没有修道天赋的人都涌来御兽垣。可修道一途,鲜有人无师自通。既然需要老师引导,这么多人,该引导谁又不该引导谁?这便是御兽门比起其他门派有些落俗的原因:进入御兽门需要不少钱。
御兽垣有一姓任的耕农,自不久前来到城里,用两位恩人给的钱在御兽垣置办了家和田地后,他便一直有个愿望,就是送自己的孩子去学习御兽道法。这日,他正在城外田间劳作时,忽然发现一只异兽饿昏在田里。想到城中有钱人常高价收购异兽,便大着胆子将小钦原带走,卖给了一位护卫模样的人。此举,的确让他获得了不少报酬,可要想攒够孩子拜师学艺的钱,仍须几料收成,但那时,儿子早满十岁,将会错过最合适的年龄。因此,为了的心中念想,耕农更是日夜辛勤,只求收成大好。
又是几天过去,一位公子哥在一位护卫的陪同下,带着自己刚刚得到的钦原来到了城外,试图驯服这样实力非俗的异兽。这位公子哥名叫金乾,才十岁出头,他的父亲金石开乃是御兽门五位老师之一。金乾没有母亲,而他的父亲作为御兽门五位老师之一,早在天网被破后就去了永牧州商议应对天魔之法,至今还未归来。当金乾一眼看到这个小钦原时,心中就十二分欢喜,吵着闹着从护卫手中要走。护卫本就是给公子买的,怎会藏着掖着?可奈何金乾久被父亲严加管束,又被五位御兽门老师寄予厚望,这样难得表现自己的机会,这样难得证明自己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护卫再三劝阻,勉强拖延了几日,可经不住金乾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只好一起陪同。
这日,耕农仍来地里劳作,不料,正好碰到这位训练着钦原的公子哥。钦原被折腾好一阵后,早已筋疲力尽。金乾十分好胜,想要在父亲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虽见钦原已疲惫难堪,但他不肯轻易罢手;异兽虽小,可也有喜怒哀乐。当金乾再一次把它高高抛起后,这一次,它竟发起性来,转过方向追着金乾蛰来。
护卫见了,怒喝一声:“畜生!”大袖一挥,就将钦原打飞几丈远。吃痛下,钦原更是发起狠来,也不一味去蛰金乾,而是逮着谁是谁。可怜耕农还在耕种,就被狠狠蛰了一下,即刻倒在地上,痛苦万状。
见钦原伤了无辜,护卫急忙将它圈回笼子,来看耕农:“老哥,你没事吧。”
耕农挣扎一阵,终于站起:“不碍事,不碍事。”
护卫早知钦原之毒,哪敢不管不顾?忙将耕农带回府中,又急忙命人寻来城中医者医治。医者看了,道:“幸亏那畜生还小,可为求万全,不可不防。”说罢,写下医方,递给耕农,再对护卫悄道:“只是这医方上的药材有些昂贵……”
耕农接过正看时,护卫已向内走去,不一会拿出一吊钱:“这吊钱足够买三副药,老哥尽可除去毒患。”
接过这几吊钱,耕农忽然不忍花它在治病上——穷苦人向来如此,不舍得花钱在吃药看病上,往往因此小病成患,受累终生,留下说之不尽的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
见耕农如此神情,医者忙道:“钦原的毒不可轻视,虽然它还小,可我也不敢保证日后毒性会不会发作,您……可要三思。”
耕农犹疑一回,开口问道:“那若是不走运,这毒多久发作?”
医者想了想:“曾有修道者中过此毒,那人毒发是在二十年后。”
耕农再未说话,满腹心事的出了府去。路上,耕农忽然望向街边,那里正是御兽门,此刻,正有不少孩子高高兴兴地走出来,边走边讨论着今日所学。
耕农看了一阵,才转回家中。妻子见丈夫早归,忙问缘由。耕农大致说了一遍。
听后,耕农即满十岁的儿子有些心疼父亲:“爹,那还疼不疼?”说着,就要看蛰伤处。可蛰在背上,他哪里够得着。
耕农道:“早不疼了。”
妻子叹息一声:“好了,你今天就别上地了,我去做饭,等吃过了我去给你抓药。”
耕农点了点头,拉开一破旧的柜子,将新得的几吊钱也放在里面。转头见儿子眨巴眼久望,忽以商量的语气对儿子道:“平生啊,其实爹有个想法,这毒并不一定会发作,就算发作也要二十年后了,爹的病就不去看了,这钱用来让我娃进御兽门,我娃年纪已经不小,过几年再去,恐怕就嫌晚了。”原来这对夫妇以及孩子,就是当日天上、辛夷过伊水时给了钱财的一家人。
听罢,儿子任平生双眼一片光明:“爹,真的吗?”
耕农并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