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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的人影。

陈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还有...模糊不清的记忆。

我...是谁？

这...是哪？

头...好疼...

“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迷雾散开些许，尘封的记忆松动。

“爸？”

陈默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我的头...好疼。”

陈默痛苦的握住额头，头疼在加剧。

男人看着陈默，却没有说话，片刻后，才淡然开口。

“忍着。”

陈默只能继续忍受着疼痛，可头疼，还在加剧，彷彿是源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好疼啊。”

陈默忍不住开始哀嚎。

“爸？”

陈默忍不住开始哀求。

但。

男人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不忍。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陈默。

还是那两个字。

“忍着。”

陈默抱头哀嚎。

“你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传来。

陈默看见一个女人从迷雾中出现，她怒视男人，“赶快停下，他会受不了的！”

“妈...”

陈默看着女人，痛苦的哀求，“我的头，好疼...”

女人听到他的话后，怒意更甚，她看着男人，怒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停下！”

男人不爲所动。

下一刻，女人的声音冰冷。

“陈桀。”

她只是说了男人的名字。

陈默的头疼瞬间消失。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

意识慢慢涣散。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男人和女人的话，在他耳旁回盪。

“慧心，你確定要我停下吗？”男人声音平静，“你知道这个实验意味着什么。”

“他是你的儿子！”女人反问，“你要看着他死吗？”

“他不会死的，他会活下来，会...”男人声音一顿，“你叫我停下？当初我们把他捡回来，不正是爲了这个实验...”

男人还在说着什么，但此刻，陈默耳旁的声音骤然消失，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彷彿，从一个世界瞬间跳转到另一个世界。

又或者说，从无法操纵的记忆中，回到本体。

陈默缓缓睁开双眼。

他看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眨了眨。

陈默抬手摸了摸脑袋，方纔触及灵魂的疼痛不再存在。

“小雅？”陈默看着面前的小萝莉，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裏？”

没错，正在他面前坐着，百无聊赖玩着游戏机的女孩正是商人小雅。

“没办法。”小雅拿着游戏机摊了摊手，“他们都出去战斗了，只有我守着你了。”

陈默知道小雅不会参与战斗，就像当初在恕瑞玛，不管是陈默与风执事战斗，还是两人共同对抗远古死灵，她都没有出手，只是像个透明人一样站在一旁，等事情平息后，便和陈默交易，毫不犹豫的分道扬鑣。

不过陈默觉得，即便是风执事的计划失败了，小雅应该也有逃离神域的方法。

而对於小雅说的话，他还是一头雾水。

“什么战斗？”

“这就说来话长了。”小雅回转目光看向游戏机，手柄按键劈啪作响，“长话短说，就是祖安和皮城两边合作了。”

陈默：？？？

就算长话短说，是不是也有点太简略了？

算了，还是自己去打听吧。

陈默感受了一下，身体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復，梦之力也是如此，於是，他从躺着的青石板坐起，准备起身。

可就在这时，小雅递给他一张纸巾。

陈默愣了愣。

然后，他才发现。

自己，早已满脸泪水。

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颤。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不，那不是梦。

那是...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