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好歇息,尽快养好身子,皇后娘娘才可安心。”穆晏清不痛不痒地客套了几句,只见李璟辕低头时似乎有些心虚,
“谢二位娘娘关怀。母后向来多夸奖穆娘娘,还望娘娘多宽慰母后,让她不要挂心。”李璟辕说话时像是一下子将气息捋顺了一些,无奈一口气说完,仍是难掩疲惫。
穆晏清都觉得,若非自己知道实情,李璟辕这逼真的演技差点就让她信以为真了。
而她的确不知道,李璟辕今日的状态,五分是演,五分为真,他担心自己的功夫拙劣,不能一举成事,便连着偷偷熬了几宿没有睡觉,一日三餐也只是趁人退出去了就简单扒几口,余下的都让亲信悄无声息地倒掉,这才有了如今的气虚模样。
皇后见她们出来,问:“如何?可有看出什么?”
秦佩英摇摇头,说:“据嫔妾的观察,这不是刺客所为,这里也没有生人混入的痕迹,但是为防万一,皇后娘娘若不想惊动太多人,守卫可以不增加,但是最好换上一批更为精干的才好。”
皇后听了,也不知是该放心还是该发愁,只好又等着穆晏清的回答。
穆晏清将其他的宫人都屏退了,故作神秘地挨到皇后跟前,小声说:“不知嫔妾的愚见可是和娘娘一样?娘娘可有找钦天监的人来看过?”
这就是说,穆晏清也觉得这些蹊跷之事就是邪门,皇后无奈地说:“本宫只怕是自己一时迷信,不敢轻易惊动他人,若连妹妹也觉得此事该找人进行卜算,本宫如今倒是有一位可信之人。”
穆晏清问:“敢问皇后娘娘,嫔妾有所耳闻,这位可信之人,可是沉姑娘带进宫的那一位?”
皇后没有觉得意外,早知事情是瞒不住的,颔首承认。
穆晏清扶着皇后坐下来,说:“既如此,嫔妾就大胆问一句,娘娘总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太子殿下会突发不适,不知皇后娘娘找这位相士进宫,所为何事?”
皇后也简要坦诚了穆晏清本就知道的事情,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妹妹的意思是,此事是太子与几位姑娘家的生辰八字有冲?可……可庄相士并未提及此事啊。”
既然那位算命师说的是无恙,穆晏清只好哑然,模棱两可地引着皇后说:“晏清不敢妄言,事情涉及的人太多了,且都是皇后娘娘至亲至信之人,还请娘娘宽恕。”
皇后娘娘沉思了片刻,对魏姑姑说:“找个伶俐的,去景仁宫传庄相士过来。”
“是。”魏姑姑只走出几步,又被皇后唤回来。
皇后犹豫再三,说:“不必惊动旁人,只带相士一人过来即可。”
魏姑姑顿时会意,皇后的意思就是要避开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