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监,人若想安定下来需要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可
若是离开,仅仅需要一天。
花了一天的时间跟这座城市告别,第二天一早,我拎着行李箱,便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火车行驶了两个多钟头,终于停站,我拉着行李箱走了下来,忽然觉得这里既陌生有熟悉。
陌生的是,我已经离开这里四个年头,这几年城市大发展,这里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熟悉的是,我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八个年头,并且,我的亲生父母,也可能在这里。
没有他们,我就是一个随处漂浮是浮萍,无依无靠。现在,我回来了。
因为身上的钱不多,我便随便找了个旅馆安顿了下来,而后便搭上了去福利院的公交路线。
说是福利院,环境可比上一次我去的那个差多了,房屋老旧,大门也是锈迹斑斑,连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洗的掉了色,看上去相当的可怜。
和福利院的工作人沟通了一会,对方了解了我的来意之后,才勉强同意带我去见老院长,老院长是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带着一副老花镜,瞥了我一眼,直截了当的说:“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住啊。”
我一听急了,说:“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有登记的资料,请问我能看一看吗?”
老院长期起先是不同意的,在我的再三哀求之下总算同意了,不过那些文件多数都是手写记录,算是有些年代了,而且属于福利院里的私密资料,老院长只允许我查看,不准外带,更不准拍照。
原本我想着这应该小事情,可当我看到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横七竖八的摆在一间储物室里时,我就郁闷了——事实证明,这是一项持久战。
回到旅社之后我便睡不着了,脑海里全是那一张张小脸儿,第二天去的时候我给门卫大叔带了两包烟,又给小朋友们带了些糖果,一时间引来了不少注意的目光,连院长对我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可是关于我被领养的记录依然没有被找出来,而这个时候手机里的取款短信却提醒我,银行卡的约余额越来越少了。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毕竟这点儿余额最多只能撑两个月,为了节省资源,翌日一早,我便去福利院的附近租房子。
旅馆一晚上一百多快,住起来太不划算。
找到的
住处是一处类似于四合院的地方,房子不大,居住条件也很一般,不过房租可以一个月一交,而且房间里有个单独的卫生间,打扫过去还算整洁,虽然院子里住的人是鱼龙混杂,不过平时人也多,安全不成问题。
整理过房子之后,我便立即前往福利院,又找了三天,眼看着面前的资料越来越少了,依然没有看到关于我的那则记录,另我那原本信誓旦旦的内心,忽然间变得无比煎熬。资料整理结束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之后了,当最后一则记录被我翻过之后,我的内心瞬间无比沮丧。
没有记录。
居然没有记录。
老院长看着我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孩子,别难过了,二十多年前的这里不比现在,找不到也别难过啊。”
生怕老院长担心,晚上七点钟我便离开了,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觉得心口那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剥夺了。原本以为这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的是,回到住处时,更倒霉的一件事发生了——门上的锁被撬开了。
对了,这里的房子都是老式的门锁。
我慌张的进了门,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没想到的是,桌上的笔记本不见了,而塞在枕头下的钱包,也被掏的一干二净,我慌张的拿出手机,立即给房东打了电话,谁知道只听到一句“租房子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呀,我能怎么办”的回复。
在这样的城市,陌生的房间里,我就这么一个人无助的掉眼泪,无奈之下,我只能给派出所打电话,谁料得到的回复也是一样“盗窃案件,破案的可能性不大”。
这就意味着,东西找不回来了,更可气的是,身份证居然也被小偷掠走了,那我怎么住店呢?
恐慌至极,我才将许久没有在线的手机打开了,接二连三的短信冒了进来,我盯着屏幕,一条条的看,并未看到那个人的号码。
也是,人家都要订婚了。
就在我苦笑之时,手机忽然震动了,我慌张的低着头,却看到了“萧总”两个字暴露在眼前,疑惑和不解之下,我按了接听键。
“小玉,你总算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