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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便是最清晰的拒绝。血铠神使见状,也不再言语,眼中最后一丝担忧就此消散!如今祂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旋即!祂转过身,不再看那沉默的血袍身影,而是将炽热而敬畏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始祖所在的方位,继而,反手一转!一块血色令牌凭空出现其掌心中!……(本章完)但本尊提议,为策万全,当立即更改航向,绕行而过!”一位素来谨慎的妖尊开口道:“纵然多耗费些时日,却能极大提升隐蔽性。即便那两个炼狱族的家伙真起了疑心,将此情报上报给那老怪物,待其做出反应时,我等已深入雷渊禁地范围。也不至于被堵在禁地之外,徒呼奈何!”“附议!安全第一!”“可!绕行之策稳妥!”“本座赞同!”事关生死存亡,这些平日里或许为了利益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的大能者们,此刻展现出惊人的决断力。意见迅速统一。嗡!随着细微的空间波动···隐匿无形的【九天星云舟】在虚空中极其柔和地调整了一个角度,化作一道更为隐晦的空间涟漪,无声无息地融入了更深层的虚空,朝着新设定的航线疾驰而去。它所经过的空域,在寻常修士眼中,依旧是那片亘古不变、空无一物的寂寥虚空。另一边!荒岛·山峰之巅!悬空的【幽冥血鉴】下方,两道血色身影依旧沉默地对峙着。时间仿佛又凝固了片刻。终于,身披血铠的神使那覆盖着面甲的头颅微微转动,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甲兄!你说,方才……会不会是这幽冥血鉴,自身出了问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身着血袍的祭祀缓缓抬起头,兜帽下露出一双深邃平静的眼眸。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思索着,指关节在宽大的袖袍中无意识地摩挲着。片刻后,祂才微微摇头,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此等可能……自然存在。然!几率微乎其微。”说话间,祂的目光投向那面古朴的血镜,,继续道:“【幽冥血鉴】虽为始祖随手炼就的‘小器物’,却也绝非粗制滥造之物。其炼制手法精妙绝伦,堪称此界重宝之列。其玄妙仅在无上灵宝之下。故而……”说着,祭祀的声音又变得笃定起来,补充道:“方才那一闪即逝的异兆,更有可能是……”话未说完,身侧的神使眼中骤然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如同饿狼嗅到了血腥!“你是说……?!”兜帽下那张常年隐于阴影中的面孔,此刻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凝重。祂缓缓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测:“嗯。此乃最合理的解释。否则,无法解释【幽冥血鉴】为何会毫无征兆地出现此等变化?”顿了顿,祂又补充道,如同泼上一盆冷水:“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是虚空灵流激荡引起的误判。毕竟,禁忌海的灵气潮汐,本就不甚稳定。”然而,那身披血铠的神使,几乎瞬间就过滤掉了这最后一个“可能性”。下一刻。祂霍然起身,血色眼瞳中射出两道灼灼逼人的目光,直截了当地问道:“那……我们是否要立刻禀报始祖?!”闻言,甲祭祀那双深邃如潭的目光,悠悠地投向对方,仿佛要穿透那狰狞的面甲,看到其灵魂深处。-q+s\b!r,e¢a¨d,.¢c/o+m·打量了一眼后···祂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既像是劝诫,又像是冰冷的陈述:“你……可想清楚了?”“若判断有误,误导了始祖,耽误了祂筹划的大事……那后果,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几分?”祂的话语如同冰锥,刺向对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实在是始祖的手段太过酷烈了!不久前,第六祭祀、第五神使、第八神使……那些办事不力、触怒始祖者的凄惨下场——无一不是神魂俱灭,化为始祖提升力量的资粮!那血淋淋的场景,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个神使与祭祀心头!此言一出。血铠神使高大挺拔的身躯,微不可查地一颤。其面甲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祂陷入了短暂的挣扎。但仅仅片刻,那丝恐惧便被更强烈的欲望之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