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重歌想着走捷径之际，童羽在书灵空间里，正在遭遇另一场考验。

她找不到书灵了。

亦或者，她真的无意中闯入另一个空间，如此才会找不到他？

每当她闯入另一个空间时，她都能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总是无法看到他。

“蝌蚪！蝌蚪！”

童羽四下的寻找着，呼喊着，转身，正要往其他方向寻寻看，一个软软的，陌生的，男童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叫什么呀？在自己的地盘还这么害怕，你这胆子得是多小呀？”

童羽惊愕的回头，便见扶桑树上，嫣红枝头，枝叶之中，一截冰蓝的软袍袍摆，盖着一双她手掌大小的裹素缎鞋面的脚丫，垂着。

探头向树内看去，是个内衬雪白，外罩冰蓝小袍子的五六岁孩童。

一张肉肉圆圆的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小鼻子，红樱唇。

小孩子还生了一张好皮肤，莹润冰白，头发乌黑，用白绫带纠成两个冲天髻，披着的头发还是极长，此刻正满眼鄙夷的看着她。

这样一个全身上下肉乎乎，本应该是陌生的男童，这一刻看的真切了，她却是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尤其他那熟悉的眼神，童羽不会错认。

“你是……蝌蚪？”

男童脸上憋红；“蝌蚪什么蝌蚪？本灵有名字，书灵！叫书灵大人！”

童羽；“……”

错不了了，不过不知是不是这家伙能进化成人的因素，现在的脾气好像也比以前大了？

还书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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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羽不管这书灵现在抽了什么风，点脚上去，坐在他旁边，有些新奇的揪揪他袖子，摸摸他耳朵，好生检查了一番。

惊奇；“你是真的呀？”

书灵克制不住翻白眼的冲动，白眼翻了，旁边的人也想赶走。

“我不是真的还假的不成？你自己的地方，自己不确定？”

童羽摇头；“你本来也没说，你从一颗脑袋，也可以长大成人呀？”

书灵；“本来我也不知我可以从一颗脑袋，变成一个人的地步呀？我也很震惊好不好？我也很惊讶好不好？之前在南部地宫那个样子，我都要以为我要死了好不好？”

童羽；“……”

童羽眨了眨眼睛，所以之前她是没有错觉吗？

“为什么？”

这次轮到书灵茫然摇头了。

“不确定，反正当时你将我所坚持的一切否决了，我的力量像是一瞬间被抽去了，身体都出现了虚化现象，你也没工夫理我，当时我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我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以及书灵空间是崩成现在这样，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真无法确定了。”

童羽；“所以，便是连书灵空间，也出现这不可控的因素是吗？”

书灵忍不住又想对她翻白眼了，不过看她软了态度，真心求教的样子，他也没再把白眼翻上天。

“你都已经超越任务的限制了，现在发生再大的事，应该也已经不算大事。”

童羽点了点头，前刻还急的稀里哗啦，这一刻竟然就这样容易便接受书灵的说法了？

童羽左右看看，又揪揪他袖子，左右看他小手小手臂，有些难以置信道；“还是个男生？我的书灵是男生？”

书灵；“你是不是傻？我原本就是男生呀？”

童羽；“……你当时只有一个头和尾巴，你是怎么确定你自己是男生的？”

书灵；“……”

书灵涨红了粉嫩小脸，恼羞成怒；“我说是男生就是男生，反正我就是知道！”

童羽；“我的书灵，我的思想精华？为什么会是男生？”

小童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这应该要问你吧？你为什么能生华出男性书灵，而不是可爱的女性书灵，得问你下意识是不是有男性倾向呀？”

童羽；“……”

童羽不想探索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想探索这个可能和真相。

“无所谓。”

前一刻还很好奇，这一刻她很轻易便放过自己了。

“你好好的就可以。”

她这样对书灵说，很宽容，很大度。

下一刻，看着面前一起坐着还只有她肩膀高的小童，然后，伸手，牢牢将小童抱在了怀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