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这个世界带来光明,可他们要将她囚于黑暗之中?
她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错,让这些原本她一手唤醒神力的人,生出这样的妄念,她没有对这些人赋予更多更多的期望,可她从没想到,他们能堕落到如此地步。
“欺师灭祖……”
她恨声道;“你别忘了你入门之日立下的誓言,对天地立下的誓言,是谁也消不了的,食祖叛神,与兽何异?
无论你多强,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像诅咒一样跟着你们,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姜厌直起身,眼睛低垂,居高临下道;“师尊,你和小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你都忘记了,若能白日飞升,脱胎成神,与你一样足够强大,谁还惧怕诅咒反噬?”
“……”
她含着愤怒的泪,却无法再言一句。
她没有他们那么多驳论,她也没有确切的说法劝退他们,实际上对这些人,她从来没有更多言语,与他们接触最多的也不是她。
与这些人接触的从来都是那个人,可如今那个人走了,他们便野心勃勃忘记了本职,竟是妄想一步登天,化身成神?
她从来没有告诉他们这样一途,他们为何会想到这一步,她自己都想不通的,如何劝?如何说?
姜厌垂头,看着她的吊梢眼中有些遗憾;“师尊,你能助那个人凡体化神,拥有鬼神之力,却不肯助我们脱离人间疾苦,区别对待,终是要落怨尤的。”
“……”
“你不给,便是要这些被你冷落的徒弟强夺呀!”
天羽惶惶然的幽怨着,疑问着,控诉着;“食神返祖……你们要像那些魔物一样,食我之肉,饮我之血?
为何?为何你们的心就是填不平?”
“……”
“你们想要变强,我帮你们了。”
“……”
“你们要守护自己的领地,守护自己重要的人,我允了。”
“……”
“你们想要这天下太平,地位尊荣,我也给了,
哪怕就是那个人挡了你们的路,我也为你们清理了。”
“……”
“无论我愿不愿薄待他,我都选了你们,
我放弃了最信任我的人,你们现在却说,我冷落你们?
你们还想要多少,究竟还要要多少……”
“师尊!”
姜厌幽幽打断她,低头下来,望进她的眼睛里,眼底深处有着隐隐的骄狂。
道;“你还不明白吗?怜卿能二次祈愿,为的就是这一天。”
呼吸骤然炙热,灼的五脏生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厌;“那个人挡了我们的路,自然是不能留的。”
“……”
姜厌;“可那样拥有鬼神之力的半神呀!除了你,还有谁能解决呢?”
“……”
姜厌;“怜卿作为唯一能传达声音到你那里的人,却是很听你话,从来不涉红尘,于是只能促使那些百姓前往,
他果然是个耳根软的,这才有二次苍云之巅祈愿,倒是没想引起你再次降世是堕神的代价?”
“……”
“不过也因此引出确实有天上人间之分的结论,这也坚定我们脱胎化神的决心。”
是这样吗?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她被骗了?
从始至终,都是这些人为这一天布下的重重陷阱?那她做的那些选择算什么?
那个人……最后都不对她言说一句的人,究竟又为何非要落到那般地步?
姜厌;“那个人很机警,他是你忠实的信徒,你又极为信任他,为了让你对他下手,所以有了你后来降世所见,所遇到的那些。”
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为了逼她下决心?
痛!
痛到极致,心脏像是要被人拿着刀子剜出来一般,她以为她的心在做那个选择时,已经被剜掉了,原来剜心之痛可以一次次,永无止境的重复?
只要在意,就会一直痛。
痛到极致,精神逐渐放空,她惶惶然道着;
“登仙之途,因人而异,有人天生为王,有人穷极不能,这中间还有诸多变故,一步之差,满盘皆输,
就像获得灵力,你们可以直接点醒灵脉,怜卿需要日复一日循环渐进的修炼,
就像他可以承受淬体炼骨,化身神魔,就像你们只能提升到一定程度,